傭人不算多,但都是龍騰的本地人,因為人手不足臨時找來培訓的。
大家在别墅前站開等着,終于迎來了那兩位貴人。
“呼,終于到了,坐了那麼久的船真是把我累壞了。”
先下車的是一位中年婦人,看樣子容貌保持很好,膚色偏白,皺紋并不多。
她扭頭對車上的另一位喊道:“妮卡,快下來進去看看,好生準備幾天後的舞會,别再讓我操心了啊。”
語氣頗為不耐煩,眼眸透着的卻是無奈和寵溺。
看來這位夫人很是心疼自家的女兒的。
“知道了,母親......”
車上下來一位年輕的小姐,想來便是那位妮卡·鄧肯小姐,吉爾夫人的女兒了。
夏彤默默把衆人的表現記在心裡,垂下眸子,拿起妮卡的行李,打着妮卡回到别墅二樓的房間。
進房間後,夏彤一邊整理行李衣物,一邊悄悄打量着這位新主子。
妮卡有着一頭漂亮柔順的偏橘的梧桐色波浪卷發絲,皮膚白嫩,隐隐透出底下的紅絲。
耳垂帶着精緻的蝶狀垂墜耳壞,發絲上的玫瑰金發飾襯出一身貴氣。
進入房内,她好奇地打量着屋子的一切。
比起雪傲來說,這裡地方挺小的吧,或許還顯得有點寒碜,然而這在龍泉來說已經很豪華的裝修了,夏彤在心裡默默猜測。
“嗯,不錯!”
然而聽到的是對方略透着興奮的語調,拿着白金色镂空花紋的扇子遮染着那壓不下的上翹唇角。
她站在陽台的落地窗戶旁,看向房間外的山巒景色,一絲絲晨霧纏繞着遙遠的翠綠的峰巒,更添美色。
不知想起什麼,妮卡小姐眉眼上都染上了笑意。
“難怪佩......咳。”妮卡想起什麼,突兀地停下不自覺要說下的話。
她扭過頭,看向夏彤問:
“喂,那邊的女仆,你叫什麼來着?”
“我叫夏彤,妮卡小姐。”夏彤停下手上的動作,恭敬回道。
“嗯。”妮卡應下,随後又說,“我剛來這邊,許多事都不清楚,我問你的你都要如實回答。”
妮卡眯着眼睛睨向夏彤,語氣威脅地道。
“那是自然。”
“嗯,還有既然你是我的女仆,那就得聽我的,我所做的事都是都不得像母親彙報,知道嗎?”
什麼?
夏彤有點懵,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小姐的意思是......?夫人吩咐過,需要為下周的舞會好好準備,夫人肯定是要問的.......”意思就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啊。
“嗯,我知道,母親那邊你意思一下就行,出事了我擔着。”
妮卡擺了擺手,這個話題就此過了,她問夏彤:
“你知道佩恩·加西亞嗎?”
佩恩·加西亞?就是那個沃爾夫·泰勒的朋友吧,夏彤在腦海中搜索這位人的資訊,不過她應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對于一個主人是雪傲來的貴族,了解雪傲的事情應該算是正常操作吧。
“略有耳聞,小姐,聽聞是沃爾夫少尉的朋友。”夏彤恭敬回道。
妮卡眼睛突然大放光芒,快步走到夏彤身前,雙手掌心搭在她的肩上。
“很好,夏彤,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夏彤感受着肩膀上傳來的熱意,感覺自己被委托了什麼生死重擔似的。
心中想要吐槽,這雪傲的小姐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第一時間不是應該打聽莫裡森·雪萊嗎?
去打聽個佩恩·加西亞幹什麼?
夏彤心中歎氣,默默接受了這麼個從雪傲來的奇怪小姐的奇怪要求。
*
此刻夜晚,永順區的小樓房裡,溫暖的橘色落地燈照在房子中的兩人,留下長長的交織身影。
“你又踩到我了。”莫裡森面無表情地道。
“嘿嘿,沒接觸過你們那邊的舞蹈,不熟悉嘛,要不,我給你踩回來?”
夕微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用,發揮你的聰明早點記下步伐,我便十分感恩了。”莫裡森雙目無神,生無可戀地道。
為了應付過幾天的舞會,莫裡森提出與夕微兩人先預先練習一下,磨練下兩人的默契度,到時候可以避免應酬其他貴女。
他打算叫樂師準備雙人舞的曲子,不打算用歡樂的群舞樂曲。隻要看見他跟夕微一直在一起,應該沒有人會還上來特意找不樂意吧。
這是在私心層面上的考量,而這次舞會邀請夕微,還考慮到雪傲和龍泉的關系,算是一種代表個人的立場表态。
莫裡森如此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