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邑精神幾近癫狂狀态,怒目嘶吼着沖向多萊。吸收了數千藍灰黃的東邑比剛才厲害多了,他身後冒出黑色的腦袋,伸着長長的脖子來撕咬多萊。
多萊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應付,但東邑出手狠戾,每一下都是緻人于死地的打法,多萊逐漸開始有些吃不消了,直至最後敗下陣來。
東邑不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趁他倒地之時一個猛撲,這時,旁邊觀戰的谷青出手了,幫多萊擋下了這一擊。
可薇将地上的多萊扶了起來,觀看着二人的對戰,這次輪到東邑占了下風。
東邑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幹脆放棄了與他的對戰。東邑退後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妻子的墓碑,又轉過頭來。
“既然我無法複活婉婉,那就讓你們所有人為他陪葬。”
說着,東邑張開雙臂,原地起了一陣風,包圍着他。
“你幹什麼?”
谷青見狀,上前想要試圖阻攔,卻靠近不了已經形成旋渦的風,被彈了回來。
但這陣風很快就拔地而起,向着天空而去。
東邑将雙手收回胸前,他渾身開始冒出黑色的液體。黑色的液體流淌再地上,逐漸向外擴散開來。
沾到黑色液體的草瞬間枯萎,旁邊東邑親手為他妻子栽的樹在沾到黑色液體後也枯萎了,東邑看了樹一眼,嘴角抽出一抹冷笑,随後一滴淚滴落在黑色的液體之上。
東邑向後倒去,因為此時他的腳已經完全變成了黑水,黑水所及的面積越來越大,谷青幾人隻能不停的往後退。
東邑爬着朝妻子的墓碑而去,最後靠在了墓碑上,等待着自己的死亡,也等待着這座城的覆滅。
“婉婉,你看,黑水會流經這城中的每一寸土地,每個人都逃不掉,黑水會灼傷他們的皮膚,讓他們喘不上氣,每個人都會痛苦的死去。别怕,婉婉,這些年都留你一個人,我這就來陪你。”
谷青幾人還在不停的被逼着往後退,“快停下。”
“祭祀一旦開始,就像命運的齒輪,除非死亡,否則,不會有一刻停歇。”
東邑甚至開始唱起了歌,“靈靈靈,月兒缺,月兒圓;鈴鈴鈴,月兒高高挂,月下影相連;零零零,月落依盡時,獨看月月圓。”
衆人本就快被這黑水散發的惡臭味給熏吐了,再加上東邑的歌聲,顯得尤為聒噪。想去阻止東邑,但不知道該怎麼做,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一把刀朝着多萊而去,多萊并沒有發現身後出現了一把刀,他關注着這散發着惡臭的黑水千萬不要沾到自己的腳上。
可薇注意到這把刀了,一把推開了多萊,可刀卻直直的紮進了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