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把堂堂狼家少主逗得七葷八素很是有趣,羅賓眉眼彎彎,唇角的笑意不自覺地又加深了幾分。故意又往對方身上貼了貼,她有些調皮地對着她的耳邊呵氣:“——嗯?”
尾音微微上揚,語氣慵懶幾乎要滴出水來。
聽雨覺得自己的大腦失去了思考功能。
就當她試圖重新組織一下語言時,一個學者打扮的男子突然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妮可博士!”因為牆角視線的遮擋,他顯然沒有看到某人瞬間陰沉下來的神色,“我們找到您說的那本文獻了!上面——噫!”
猛然頓住了腳步,他瞠目結舌地瞪着被羅賓抵在了牆邊的瘋狼,對上了她冰冷得好似殺人一般的目光,他僵硬着,最後默默扭頭大幅度轉身飛速逃離現場,仿佛什麼都不知情般地胡亂擡手對她們揮了揮:“啊我們要三天後才能找到那本文獻!不好意思打擾了!”
羅賓被這突然的變故惹得啞然失笑,松開了扣着女孩的手,她轉過身想叫住他:“你先等——”
肩上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羅賓垂下眼眸,卻見聽雨正默默地拿腦袋頂在她肩頭一撞一撞的,一副忍着話的小樣子顯得特别憋屈。
——怎麼辦,有億點點可愛。
忍俊不禁,她笑眯眯地不知從哪裡接過了一本文件:“來,”她又體貼地遞過去了一支筆,“小家夥先把這個簽了~”
完全沒心思仔細去看裡面的條目,聽雨焦躁地翻動着紙頁,好不容易找到了落款的地方,她拿過筆潦草地在上簽了字,然後把文件往旁一丢,伸手牽過羅賓就默不作聲地往卧室裡帶。
羅賓及時地動用能力把文件夾丢進了辦公室。
——其實她很清楚,隻要自己開了口,不管什麼事情聽雨都是會支持她的。
小家夥鑽進了她懷裡,黏黏糊糊地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但她也知道聽雨喜歡被她哄着。
像隻小狗似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聽雨貼在她身上,身子熱乎乎的像隻小暖爐。
——隻是···
發現那隻喂不飽的瘋狼好像并沒有想善罷甘休的樣子,羅賓果斷決定提前幹預。
——昨夜兩人鬧得太晚,她的腿到今天都還有點酸···
再放任這小家夥這麼不知餍足下去,她簡直懷疑自己到時候還能不能準時出航。
“聽雨,”羅賓好聲好氣,擡手拍了拍她的背,“你先下去。”
“不要。”耍賴地埋在對方懷裡哼哼唧唧,聽雨死皮賴臉地摟着她的腰求歡,任憑她怎麼推搡就是不肯撒手。
“你先别鬧···”看着對方無賴的樣子,羅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推了幾下沒推動,小家夥卻變本加厲地伏到了她身上,讨好地親吻着她的頸,又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柔軟的唇在她肌膚上一蹭一蹭的,明晃晃的寫滿了居心不良。
拉拉扯扯的反倒有點氣喘了起來,面對着打定了主意要混賴到底的瘋狼,她有些沒轍地讨饒:“乖,晚上我陪你。”
聽雨像是不滿地從鼻腔間哼哼了兩聲,埋首又躲進了她的懷裡。女孩歪着腦袋斜眼偷偷瞅着她,模樣乖巧得很,活像在向她讨果子吃的無害小奶狗。
——雖然自己身上的“果子”···确實被她仔仔細細地吃過了···
臉上沒來由得泛紅,羅賓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撇開自己的視線,她毫不客氣地将那不知收斂的家夥從自己身上趕了下去。
很少能看到羅賓這樣嬌羞的模樣,聽雨心中一動,被那帶着寵溺縱容的眼神再次勾得渾身都癢了起來。畢竟年輕,又是兩情相悅,自己喜歡的人兒在床上露出這樣的神情哪裡遭得住。抿抿唇,狼崽子磨磨蹭蹭地湊了上去,親親臉親親耳朵,兩隻爪子也有點不老實地開始這裡摸摸那裡碰碰。
——怎麼又來!
羅賓哭笑不得,有些抗拒地拿腦袋頂住了她的肩:“你···”
“嗯···”聽雨答應得心不在焉,試探的親吻宛如蜻蜓點水。
呼吸有些亂,羅賓咬着自己的唇,眼神猶豫着閃過了幾分掙紮。
她偏過了頭。
看到對方假裝視而不見的模樣,知道她是默許了自己的行為,聽雨笑得好像隻偷腥成功的貓,她從床上跪起身,一把甩掉了上衣。
女孩身上的線條很漂亮,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的贅肉,那層薄薄的肌肉随着她的動作收縮着,牽引着尚未褪去的傷疤張揚起了股道不明的侵略氣息。
羅賓靜靜地欣賞着她。
——怎麼說呢。
——就是一種簡單純粹又很年輕的美好。
聽雨俯下身,親昵地抵住了她的額,兩人耳鬓厮磨呼吸交錯間,她輕輕吻上了她的唇,單純的碰觸又慢慢變得纏綿悱恻了起來。
羅賓輕哼着從鼻翼間歎息。
她兩手在一點點地摸索着,逐漸與她十指相交,她耐心地将她帶離了兩人的身子,緩緩将其扣在了對方的兩側。
女孩的指修長而有力,帶着劍繭摸上去不像是别的女孩子那樣柔軟。
——但卻絕對可靠。
她有些自暴自棄地合上了雙眼。
——罷了,下次再向她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