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帶來早飯,随口問道:“仙人,門口是您放那兒的東西嗎?”
謝春慈:“嗯?”
春生說:“那不是您的?我看上面落了厚厚一層雪,應該是昨夜就在那了。”
謝春慈放下碗筷出去一看,壘成小山的箱子還在原地,除了覆層雪,和昨夜它的主人擺放的位置分毫不差。
不愧是大少爺。
說不要就不要了。
謝春慈摸摸箱子,四處張望,“我數到三,如果無人認領,那你們就是無主之物了。”
謝春慈:“三!”
“好,你們沒人要了。”
她進屋,重新開門,驚喜道:“哇!一覺醒來門口這麼多寶貝,是老天賜我的機緣嗎,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眨眼間小山消失不見,已經乖乖進了她的乾坤袋裡。
謝春慈高興,早上多吃了一碗飯。
……
眨眼間,九洲大會在即。
今年的舉辦地點便是景越之前提到過的,位于紫霄洲的琉璃風城。
參賽弟子須提前十天到場,謝春慈也要跟着一起去,第一次出遠門難免有些激動,她早早就登上雲舟等候。
天玄宗此次帶隊的是宗主軒轅滄,參賽弟子共有十三人,其中……
謝春慈不期然與臉色陰郁的連少爺對上視線,立馬心虛扭頭,看向别處。
她怎麼忘了問一下參賽的都有誰,這下好了,冤家路窄,和連城擡頭不見低頭見。
一道白色身影浮現眼前。
謝春慈暗道今天倒黴,怎麼方行雲也在。
她頓覺如芒在背,渾身不舒服,和軒轅滄打了聲招呼,先進屋躲躲。
所以她自然也就沒能看到昔日如膠似漆的眷侶,如今相看兩厭。
連城恨恨瞪向來人,無聲罵了句“賤人”,方行雲則直接無視一切,獨自靠在欄杆邊。
雲舟臨走時,又飛上來幾人。
殷斷潮玄衣佩劍,面目冷肅,見到另外二人後,劍眉輕皺,冷冷道:“二師弟怎麼跟來了,不需要打理落霜峰了?”
景越白衣翩翩,意有所指:“誰讓三師弟也不見人影呢,落霜峰都沒人了,我當然也過來湊湊熱鬧。”
殷斷潮黑眸冷沉:“九洲大會師弟已參加過了,還有什麼吸引你的?”
景越輕笑:“大師兄和三師弟不也是嗎?”
軒轅澈聽在耳裡,靜默垂目,眉間疏朗,風吹衣帶與青絲勾勾纏纏,一副清風朗月置身事外的模樣。
人來齊後,霧氣缭繞升騰,雲舟緩緩上升擡高,隐入天上流雲間,向着紫霄洲的方向飛去。
景越快速掃了一眼,雲舟上人不多,但是沒有謝春慈的身影,許是進屋裡去了。
忽的,他腳步一頓,看到欄杆邊一青年身着白衣。
那白衣樣式簡潔,鑲銀束腰,好生眼熟。
遂反應過來,劍峰方行雲和丹峰連城,皆不滿兩百歲。
有意思。
……
雲舟速度很快,載着一行人不到半天就到了琉璃風城的地界。
從天上俯瞰,琉璃風城如其名,整座城鎮美輪美奂,無論河流還是植被皆為五彩,碧波湛藍,祥雲環繞。
琉璃風城的弟子很有禮貌,見了謝春慈也隻是略微驚詫,并沒有區别對待。
身為非參賽人員,她隻分到一間小屋子,左邊是宗主軒轅滄,右邊是她的三位師兄。
殷斷潮和景越又因為誰緊挨着她住吵了起來。
謝春慈仔細對比那兩個屋子,分明沒有任何區别,都是批量建的标準間,也不知道他們在争什麼争。
最終因為大師兄有前科,還是二師兄更勝一籌,奪得右邊首間屋子的使用權。
殷斷潮冷哼:“不入流的手段。”
景越眯着眼似笑非笑,“如果大師兄能管好自己的□□也還是有機會的。”
男人凝視:“你敢說你就沒想過?”
景越:“想過,但沒做過。”
他補充道:“還要感謝大師兄身先士卒,師弟就算真做了,也一定會小心不被發現,不會落得像大師兄一樣的下場。”
如果沒從見過,他也就忍了,忍十年百年也無妨,尋仙問道者壽命漫長無邊,他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等,等和謝春慈兩情相悅的那天。
但自從那次為謝春慈畫背,他表面不顯,實則春宵夜夜入夢,每日醒來下身都濕冷一片。
縱使對她糾纏不休,空虛仍如影随形,□□和占有欲日漸啃噬理智,他終于能理解殷斷潮的行徑。
大師兄告誡:“這裡是琉璃風城,注意言行,不要損傷師門顔面。”
“管好你自己。”景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