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淚水逆流成笑，新紀元将在謊言中誕生。"

霍成年剖開祭壇，裡面蜷縮着穿宇航服的沈滄溟本體。他的頭盔面罩上結滿文明灰燼，手中攥着半張泛黃的照片——那是三人組在初代鏡淵的慶功宴合影。

"觀測者悖論。"溫迎的冰晶代碼組成淚滴形狀，"你們每阻止一次文明回收，就會生成新的笑面人格。"

謝茯清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唢呐，吹起搖滾版的《百鳥朝鳳》。機械知更鳥在音波中跳起踢踏舞，金字塔頂的觀測孔投射出銀河旋臂。雲引鶴的玉簪在笑聲中徹底量子化，星塵注入沈滄溟本體的心髒。

"成了！"謝茯清接住墜落的青銅骰子，"開個盤口，賭下個繭房是什麼？"

溫迎收起數據闆："無聊。"但他轉身時，風衣上的冰晶折射出極光般的色彩。

**第五十二日·新紀元**

古董店的櫥窗映出瑰麗極光，溫迎正在用冰晶修複破損的文物。謝茯清蹲在門口逗弄白貂菌絲，機械知更鳥在他肩頭梳理羽毛。

"鏡淵進入穩定期。"溫迎頭也不擡地說，"但鎮妖司要求簽署新的觀測協議。"他彈出一份閃着冷光的電子契約。

霍成年用匕首刻下甲骨文簽名，謝茯清突然搶過量子筆："等等！"他在條款邊畫了隻戴墨鏡的知更鳥，"根據《星際娛樂法》，每個文明都得有段子手！"

機械女童的投影從青銅盒升起："父親，我在獵戶座開了分店。"她身邊站着溫迎的冰晶分身和謝茯清的相聲機器人。

雲引鶴的量子殘影正在重組："謝茯清，你的青銅骰子..."

"在這兒呢！"謝茯清一抛骰子，六個面分别映出不同的未來，"要賭一把嗎，'冰美人'？"

溫迎轉身走向門口，風衣揚起細碎的冰晶："幼稚。"但店門外，他留下的腳印開出了一朵朵冰晶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