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都睡得不錯,一個個精神煥發。扁扁拿着個喇叭,喊了下發現沒響,于是拍了拍,總算是響了:“大家上車哈,上車!”
言生盡看着酒店門外停着的中巴車挑了挑眉,果然如他所料,黑大王先憋不住開口了:“今天坐上大巴了?不會把我們拐走吧。”他說着做出一副謹慎的樣子護住了池呀池。
池呀池噗嗤一聲笑了,輕輕拍了下黑大王的手,面上還要附和他:“對呀對呀,我們警惕心可是很強的。”
動作很快已經上了車的一口很是無語:“對對,要把你們拐到荒郊野嶺去,愛來不來吧。”
黑大王啧啧兩聲,說他就知道一口是這種人。
言生盡看着他們三個人玩笑,自己把周今聞手裡的攝像機接過來了:“等會兒我車上開個直播,下車了再給你。”
周今聞點點頭,河豚白了他倆一眼,做了個“狗情侶”的口型,跟在黑大王他們身後也上了車。
等大家都落座,車子慢慢開始啟動,言生盡本想打開直播,扁扁正好扶着椅子起身站到過道上,打斷了他的動作:“咳咳,前兩天的活動呢,是一個對大家智力上的考驗,而今明兩天将帶給大家體力上的考驗。”
果然如周今聞昨天聽到的一樣,今天的活動是爬上附近的栖山,一直要待到明天下午才下山。
言生盡擡頭去聽,沒再去動攝像機。
一口跟着扁扁的話頭,他說他專門找本地人咨詢過,上面能看到很亮的星星,而且可以搭帳篷,很多人都會在那邊住一晚等第二天看日出。
“是的,那麼昨天的勝者獲得的神秘道具就是——”扁扁拉長了聲音,五指并攏指向黑大王,“一個自動帳篷!今天就不需要費力地搭帳篷了。”
言生盡嘴唇抿了抿,拿着攝像機的手緊了下,他是個手殘,跳舞什麼的不說,就連需要動手的搭帳篷畫畫一類的東西也都一竅不通。
周今聞一直在看着他,見他的動作不由得笑了下,湊到他耳邊聲音輕輕道:“沒事的,哥哥,我幫你搭,不讓他們知道。”
言生盡沒看他,很愉快地哼哼了兩聲。
扁扁還在說着:“昨天的任務,end率先完成,額外獎勵資金50元,總計150元。”
昨天一口的任務是和大家勾肩搭背,他搭了黑大王和号碼兩個人,他吐槽說兩個女生他都沒法碰,這任務簡直沒法做。
其他四人的任務都是和言生盡一樣的單項任務,所以除了一口拿了六十塊錢,其他人都是一百塊。
今天不再抽任務了,隻要是爬上山就算成功,言生盡看到池呀池想去和河豚說什麼,河豚勉強笑着應着她,池呀池似乎有點感覺到不對,輕聲問了什麼,不過河豚朝她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到了,車剛停下,河豚就忍不住往車下跑,吓得車上的人都是一個激靈。
池呀池是最快想要跟下去的,但她坐在内測,離門又遠,急着起身被安全帶壓了回去。
言生盡趕緊拍了一下坐在外側的周今聞,他們倆坐在門的對面,下去是最快的:“你去扶一下河豚,我看她要站不穩了。”
周今聞看了言生盡一眼,見言生盡都要伸手來推他了,便一個箭步沖下了車,在河豚快要摔倒的瞬間扶住了她。
河豚整張臉都白了,嘴巴抖索着,身體也顫抖個不停,周今聞掐着她的胳膊把人拉住,河豚頭剛靠到他肩膀上,他就把人拉開了一點,放到了旁邊凸起的石頭上。
言生盡把東西放在了車上,三兩步下了車,池呀池比他還要快一點,很擔心地看着河豚:“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是不是暈車?”
河豚掐着自己的手臂,她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扶住了腦袋說自己眼前發黑,衆人都緊跟着下來了,一口見狀直接打了電話,叫車載着河豚去附近的醫院。
其他人本想跟着河豚上車,河豚硬是把要坐上的池呀池推出去了:“讓扁扁陪我就行了,你們好好拍。”
言生盡站在後面,他和河豚默不作聲對上視線,兩個人又默契地移開眼。
黑大王接住了被推開的池呀池,河豚其實推的沒什麼力氣,黑大王說是接住更應該說是上去給了池呀池一個倚靠的肩膀:“河豚都這麼說了,咱們按原計劃來,不然她心裡也過意不去,好吧?”
池呀池咬着唇點了點頭。
扁扁陪着河豚上了車,車子揚塵而去,望着遠去的車影,衆人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原本期待的爬山活動,此刻也少了幾分興緻。
因為山上信号并不好,所以衆人商量以後決定在山下等到了扁扁的電話再上山。
幸好醫院離得不遠,過了一會兒就接到了扁扁打來的電話,說河豚到醫院檢查後,初步判斷是昨天沒有休息好,所以暈車症狀比較嚴重,讓大家放心爬山。
衆人這才稍稍安心,在山下拿齊了東西往栖山上走。
栖山上的路并不難走,前人走得多了,除了山上本身的路,省力的小路也走出了不少,它本身也不高,衆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