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庾暄和配合柯蘅紊亂的發熱期,這是柯蘅第一次陪她度過完整的易感期,也是她第一次沒有使用抑制劑的易感期。
徹底結束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期間她想起學校的事情,柯蘅把她擡起的腦袋又拉下,喘息間在她耳邊說已經幫她處理好了。于是她便墜入這誘人的情網中,放任自己沉淪。
庾暄和醒來時房内微亮,晨光透過紗簾映入室内,空中有細塵在飛舞。
懷中人安穩地睡着,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胸口,單手蜷縮握在自己臉邊,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口,虛握着,淩亂的發頂貼在她的頸邊。
敞開的領口間依稀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吻痕,一直蔓延到頸部,長發遮住了更多的印記。
庾暄和很少看到這樣安靜的柯蘅。
她的睡眠時間一向很少,就算是剛剛和她一起度過發熱期,也能很快恢複,又開始處理事情。
她好像是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隻需要短暫的充電就能再度運行,不給自己留下多餘的空閑。
其實庾暄和在基地時就發現了,柯蘅手下能人不少,短暫地離開她維持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出問題。可柯蘅永遠無法放手,與其說是自由組織離不開她,倒更像是她離不開自由組織。
而現在,她沉沉地睡在庾暄和身邊,向來冷冰冰的眉眼失去了常年緊繃的嚴肅,隻留下一片安甯和放松。
她輪廓清晰的臉頰被手擠出了一團軟肉,随着略重的呼吸而起伏,有些不像是殺伐果斷的首領,像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庾暄和低頭輕吻了一下柯蘅的發絲,對方毫無察覺,看來是真的累到了。
進入易感期的她格外躁動,無法标記讓她的身體永遠叫嚣着不滿足,想要更多。而反标記她的柯蘅變得很主動也很縱容,身體也更加敏感,允許了她一切過火的動作,甚至,默認了她掌握主動權。
庾暄和在這樣的縱容下,獲得了更多自由活動的權力。她發現,有時候不聽柯蘅的話,對方的反應反而更激烈——她在床上的某些話似乎應該反着聽。
發現了新大陸的庾暄和格外興奮,在易感期下被模糊的理智讓她失去了控制,而她的體力向來在alpha中稱得上是佼佼者,更何況,柯蘅沒有阻止她。
于是,就做得非常,非常兇猛。
于是,柯蘅就睡了自母親們去世那年之後最深最沉的一覺。
庾暄和看着看着又睡了過去,秋日暖陽下,暫時無瑣事,她在身邊,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産生睡意的環境。
再次醒來是中午,柯蘅仍然在她身側沉睡,隻是姿勢稍有變化。
庾暄和感覺饑腸辘辘的,在肚子發出奇怪的聲音把人吵醒前,她決定先去拿一下營養液。
——柯蘅在房内準備了營養液,隻是在櫃子裡。
她小心翼翼地把柯蘅的手拿下,引得對方動了動,不自覺的往她這邊靠。庾暄和立刻拿了被扔在一邊的枕頭,抽身,拿它替換自己的位置。
可柯蘅還是醒了。
她眯起眼,困倦地看了一眼要坐起來的庾暄和,又閉眼抱住了枕頭,啞着嗓子開口:“去幹嘛?”
“拿營養液,我好餓。”庾暄和幫人拉起被子蓋好,輕吻了一下柯蘅的側臉。
聽到柯蘅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才起身去拿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