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庾暄和正在床上淺眠。
安靜的房間出現“嘀”地一聲,她睡意消散,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深夜造訪,準備靜觀其變。
門開了,又關上。
随着腳步聲的靠近,房間内逐漸出現一股野薔薇的香氣。
庾暄和聞着這個香氣,隻覺得沁人心脾,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止步在她床前。
她暗暗繃緊了身體,随時應對那人的動作,然而來人好像隻是在黑暗中盯着她。
良久,久到野薔薇的香氣溢滿房間,她的腺體隐隐發熱,庾暄和才覺得不對勁。
這時,房間内又響起衣服簌簌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輕飄飄地落地了。
倏忽間,房間内野薔薇的香氣爆發似的從床邊湧出,站着的人一下子單膝跪到床上,向她伸出了手。
庾暄和在香氣爆發時就睜開了眼,後頸的腺體完全受到刺激鼓了起來,整張臉都泛紅,标記牙情不自禁地發癢,似要咬些什麼。
就算是再不經人事,她也知道站在床前的是一個在發熱期的omega,而且怕是等級不低!
她立刻撐着坐起來,一把抓住對方伸過來的手,想将人推開。
但對方的手死死地鉗制住了她的行動後,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那隻手拷了在床頭。
完全來不及想對方一個omega怎麼會在發熱期有這樣的力氣,她驚慌地掙紮那隻被拷的手,身體靠在床頭,另一隻手仍然試圖阻止對方的靠近。
“住手!你是誰!你别過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群人竟然想出了怎麼個羞辱人的手段!她可是alpha啊!怎麼會!
“呵。”低啞而勾人的嗓音在面前響起,對方湊到她面前,熱氣噴灑在她臉上,“躲什麼?你不是alpha嗎?”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潛逃進來,點亮了卧室的一方角落,又分出一絲映照在女人臉上。
瓷白的肌膚泛着珠光,水紅的雙唇在面前一張一合,眼尾暈染開的绯色随睫羽輕顫,清亮的琥珀色眼睛卻像含了一塊冰一樣凍人。
庾暄和慌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她已經緊靠床頭,退無可退,隻能偏頭避開對方湊近的呼吸。
“你……你……我我不是”
“我什麼?我不知廉恥?你什麼?你不是這樣的人?”女人截斷了她未出口的話,好心幫她接了下去,說話間女人慢慢湊近,吐氣如蘭地在她耳邊說話。
庾暄和面紅耳赤,另一隻手擡起,剛落在對方身上想将人推開,女人便放松似的靠在了她身上。她一時之間無從下手,不敢用力,柔軟的身段緊緊地貼着她,她隻覺得像一團雲停在她身前。
她一猶豫,對方便在耳邊又說了一句,“怎麼?不裝了?”
庾暄和立刻将人推開,對方這次順着她的力道往後,隔着被子坐在了她的腰上。
終于把最吸引人的源頭推開,庾暄和大口喘氣,努力想離人更遠一點,徒勞地掙紮着。
“我沒有!你你你離我遠點!抑制劑呢!”
女人完全任由她掙紮,甚至在壓制她的同時,把被子衣服什麼的扔了下去,同時撕開了對方的遮掩。
“喂!你你不要太過分!你是omega啊!”
柯蘅聽到這句話,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她雙腿用力限制住對方亂動的腿,手扣住對方另一隻不甘反抗的手,同時鉗制住對方的脖子,逼迫她看向自己。
“omega怎麼了?這不是你們alpha最喜歡做的事情嗎?嗯?罔顧他人的意願,把人當做物品一樣玩弄,甚至交換、買賣。”
“尤其是你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幹的什麼事嗎?”
庾暄和掙紮的身軀随着對方的點名停頓了一下,我父親?
庾錦輝嗎?他幹了什麼事情?
庾暄和對他實在不了解,隻知道他一年到頭都沒有幾天在家。母親早已經對他失望,隻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奶奶也對他的事情諱莫如深,幾乎不在家提他。
年少時的庾暄和也曾向母親問過父親為什麼從來沒有陪過她,一旁的奶奶摸了摸她的頭,母親不語。
那時奶奶抱起小暄和,向她母親承諾,庾氏的繼承人隻會是暄和。
庾暄和懵懵懂懂地看向母親和奶奶,在母親的淚眼中,學會了不再問這樣的問題。
後來庾暄和才漸漸明白,什麼叫做,繼承人隻會是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