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抓上一個星期,才能抓到這一百個違反校規的人。”
“而你現在,半天就已經完成任務了。”西亞裡斯攤攤手,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
“遲檸,你該感謝我的。”
西亞裡斯自言自語,“可是,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西亞裡斯摘下防護罩,把遲檸的也摘了下來,看着她因為悶氣而霧霧的小絨毛,覺得她像個紅色的小松鼠一樣可愛。
遲檸:“我會再贈送你一瓶藥劑。”
西亞裡斯對此很感興趣,坦然的伸出手,“藥劑呢?”
“任務還沒有完成,還差八個呢,此時還不能給你。”
遲檸将懷裡的藥揣得緊緊的,西亞裡斯笑她這麼明顯的舉動,好似怕人不知道似的。
“你是松鼠嗎?護食呢。”
“裡面就是黑市?”遲檸才沒有閑情逸緻和他打趣,推着西亞裡斯往裡頭,給她打頭陣。
風紀倒是個可以光明正大,在學院四處亂走的借口。
所謂的黑市,除了多了一些到處流竄,行蹤詭異的神秘哨兵,并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這兒沒有亂七八糟的商品,也沒有奇奇怪怪的人。
遲檸明顯很失望,“這哪裡是地下黑市了?”
這就是個地下街道而已。
西亞裡斯,“現在還是白天,黑市在白天不進行交易。”
西亞裡斯指着街道上,巡邏的電子警衛隊,“這兒可是糜城,哨兵比頭發還要多的城市。”
“每次到深夜,地下黑市都會有小向導的拍賣,你不怕?”
遲檸見他吓唬自己,“你也說這是糜城,黑市會出現在任何一個城市,但不會出現在糜城。”
“星際誰不知道銀狼家族嫉惡如仇,送上星際法庭的罪犯,占了整個星際的80%。”
西亞裡斯見吓不到遲檸,反而低聲笑出聲,誇贊她道:“你真是一隻聰明的小松鼠。”
随機推開一道門,這是一個挂着商品,卻無人售賣的商店。
和之前西亞裡斯的那家商店一樣,無人售賣,似乎是糜城店鋪的共識。
各種各樣的奇怪藥劑,被挂在商店的壁櫥上,西亞裡斯示意遲檸,将她的藥劑挂上去。
“挂上去就可以進行售賣,為期三天,買家競價,價高者得。”
遲檸要踮起腳尖,才能勾到放藥劑的壁櫥。
這怎麼可能放得上去!這兒甚至沒有可以踩腳的凳子。
西亞裡斯扶了她一把,與其說是扶了她一把,不如說單手将她整個人都被半舉起來了。
西亞裡斯單靠一隻手,就可以托起她。
西亞裡斯想,如果沒有星際醫院的脫離母體孕育,按照很久之前的母體受孕十月生子,對于遲檸來說,會是一件很大的折磨。
遲檸被掐得腰疼,無語道:“星際的東西都設置得這麼高嗎?”
西亞裡斯松開手,“并不是。”
“隻是因為這兒,幾乎沒有向導會來。”
西亞裡斯距離她有點近了,“這并不是柔弱向導,可以來的地方。”
遲檸主動拉開距離。
西亞裡斯:“還差八個人,可以接下來的幾天慢慢抓,太早完成任務了,會得到諾莎老師的重視。”
提起來諾莎老師,遲檸果然臉色難看的緊,“這可真是一個如同噩夢一般的事實。”
遲檸和西亞裡斯,轉眼就惹上了麻煩。
他們剛準備從黑市出來,與愛麗絲彙合,然後一起返回克萊斯星際學院。
還沒有見到愛麗絲,他們兩人就被一些人堵住了。
那些人,很快的朝着他們噴了藥劑,然後将兩人套進了神秘的保護艙裡。
遲檸是西亞裡斯将她推醒的,也許是西亞裡斯。
遲檸隻感覺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屈膝着身子,很不自在,但是有人推了自己,将自己推醒。
遲檸:“西亞裡斯,你在嗎?”
“在。”
感覺到遲檸在一旁,手腳并用的摸索,小向導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西亞裡斯先是壓制自己肆虐的精神力,然後吓唬她,“我說了他們會抓小向導去賣,沒有騙你吧!”
“抓我去賣,那抓你幹嘛?和一個S級的哨兵一起抓走,怎麼都不算一件明智的事。”
“肯定是來尋仇的,剛才我們錄入了那麼多人的信息,已經引起衆怒了。”
遲檸将發生的這一切事情,全部怪罪到讨厭的諾莎老師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這麼慘,現在被關到這兒。”
将西亞裡斯和遲檸關在同一個空間裡,這空間狹小到,遲檸不論怎麼動,都會碰到西亞裡斯的身體。
也許是他的手,也許是他的腿,也許是他的小腹。
感覺到哨兵身上,那無處不在的熱源,遲檸索性将自己窩在角落裡,不動了。
聽見淅淅索索的聲音,西亞裡斯問:“你在做什麼?”
“想辦法,總不能坐以待斃,真被他們送到學院去丢臉。”
西亞裡斯:“你倒是會自救的。”
他喜歡聰明且頑強的小向導,很有意思。
西亞裡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雖然施展不開手腳,但他其實完全可以靠精神力,打開這個類似于封閉艙的東西。
但他更想看看遲檸的本事。
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一燙,熱源是從大腿外側傳來了,西亞裡斯猛然間,視線變得無比清晰,光線甚至強到刺眼。
剛才還在束縛他們自由的封閉艙,現在變成了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莫名的生長在了一間,克萊斯星際學院的教室裡,這怎麼都不是正常的事。
而西亞裡斯剛才被燙傷的大腿,如今長出了一根小樹枝,瞧那小小的枝葉,這也許是一棵小樹苗。
這不是做夢嗎?
這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這麼荒唐?
可是西亞裡斯的腿上還是那麼疼,一點都不像是假的。
罪魁禍首的遲檸,現在正在因為出了封閉空間而大口透氣,根本沒管他現在有多麼吃驚。
“遲檸!”
西亞裡斯吃驚到叫遲檸的大名了,語氣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你應該給我個解釋。”
西亞裡斯指着自己的大腿,褲子破了個洞,也許是被剛才燙傷的,也許是樹長出來而破洞的。
“你這是在艙裡倒了什麼東西?”
“還倒在我腿上了?”
西亞裡斯的聲音中,四分不敢置信,三分怒氣,還有三分怒極反笑。
遲檸理直氣壯,“那地方太小了,我總不能倒在我的腿上,怪是怪你太大隻,占了太多的地方。”
“我當然也不是有意,倒在你身上的。”
西亞裡斯哭笑不得,“所以我日後腿上長樹了?”
遲檸随意撿起來地上一本書,在他的大腿樹枝上一拍,清脆的一聲響,樹枝消失了,好像隻是剛才兩眼一花,出現的錯覺。
大腿上還傳來被打的酥麻感。
打的位置過于隐晦了。
西亞裡斯先是察覺暧昧,臉紅了一會,然後看到遲檸倒騰她的魔藥,搖了搖頭,隻當自己想多了。
不過,很快西亞裡斯覺得不行。
他捂住自己大腿上的破洞,這個破洞能看見他裡面的四角褲啊!
現在讓他怎麼回學院?
不對,他們現在已經在學院了。
他們被人送到了學院的某一間教室裡,如果打開門,門外肯定有很多學生會看到他。
“和你在一起沒有一點好事。”
西亞裡斯解下衣服系在腰上,“遲檸,你得給我一個理由,關于什麼藥劑,能夠讓我們離開封閉艙的理由。”
“畢竟緻幻劑不能打開封閉艙。”
西亞裡斯碰了那棵樹,樹就變回了封閉艙。
大樹也好小樹也好,都是障眼法,但是腿上的灼熱感,卻假不了,褲子是真破了一個洞。
這兒是學生會風紀教室,等到遲檸發現的時候,她親愛的班導接到舉報,正嚴肅的一張臉推開門。
西亞裡斯很沒有肚量的,躲在了遲檸的身後,以此避開奧利維耶殺人的目光。
奧利維耶非常熟悉西亞裡斯,沒見過人,但無比熟悉這個帶壞了他班上學生的哨兵。
上次就是他!
“好巧,奧利維耶導師。”遲檸标準的八齒笑容,乖巧異常,但怎麼也甩不掉那個雙手搭在自己身上,讨打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