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什麼,又感冒了?”
阮知恩心情很不錯,甚至去搜了那本書,内容太刺激了,他隻看了一秒目錄就匆匆退回主頁。
“我沒事。”
齊元寶别扭半天:“恩哥,你真對柏沅也有興趣啊,為什麼?”
“他帥,還有腹肌。”阮知恩說的無比坦蕩。
“……”
這大實話,坦蕩的讓齊元寶愣是沒辦法反駁,又着實關心好兄弟的感情狀況。
“那他知道你是彎的嗎?聽說柏沅也是直男,甚至有點恐同。”
阮知恩看他一眼:“你聽誰說的?”
齊元寶:“就刷帖子啊,有人說撞見過男生跟柏沅也表白,那叫一個慘字了得。”
“哦。”
阮知恩收起手機:“行,那回頭我問問他吧。”
齊元寶臉上寫滿震驚。
不是。
搞這麼猛嗎。
“你就直接這樣光明正大的問?”
“不然呢?”阮知恩好笑道:“那我晚上鑽他被窩,偷偷摸摸地問?”
“……”
齊元寶無語死了。
出了教學樓夕陽刺眼,梧桐大道飄了不少樹葉,熙熙攘攘去吃飯的學生不少,突然幾陣驚呼聲。
“我去,看那邊,好帥!”
“那不是法院的柏沅也嗎,他怎麼來舞蹈系了,不會吧……”
“……”
阮知恩順着聲音看過去。
柏沅也站在路口,這個身高長相太惹眼了,背着光,五官輪廓愈發顯得立體深邃,面容依舊淡漠。
四目相對,很微妙。
阮知恩确實有點驚喜。
柏沅也視線順勢往下,目光落在他的腳腕上,穿着襪子,隻能看見膏藥露出一角。
齊元寶見鬼似的“靠”了聲,開溜了。
路上頻頻有人回頭看,阮知恩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不就是坐個自行車嗎,他又沒坐在前面框裡。
“柏哥,你怎麼過來了?”
柏沅也依舊惜字如金:“順路。”
阮知恩樂了,法律系跟舞蹈系南轅北轍,還能順這邊來,他嘴角翹起嘴角:
“哦,那希望在我腳好之前,你都順一下路呗。”
耳邊是樹葉沙沙聲,柏沅也“嗯”了聲,又很快被風吹散。
*
晚上阮知恩在形體房練舞,可能是因為放假大家心思都飛走了,并沒有人打擾他。
九點半,他收拾好東西關燈,出門轉頭碰上回來拿充電器的沈京。
阮知恩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徑直往外走。
“大紅人啊,都不帶正眼瞧人的。”
沈京追上去堵住阮知恩的去路,眼底藏着嫉妒與惱火。
他前不久私底下找過杜童,梨花杯獨舞的事情,就這麼内定了不合适吧。
杜童說話很直接,她挑人向來隻看天賦,而沈京的努力程度之低,根本達不到拼天賦,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讓開。”
阮知恩根本不想理他。
沈京最看不得他這種高高在上的态度,說話間,他餘光瞥見個身影,頓時換了一副嘴臉笑道:
“阮知恩,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gay呢,要不是有人拍到了你在gay吧的照片,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們這個圈子很亂吧?”
沈京見他沒反駁以為戳到了痛處,頓時來了勁,啧啧兩聲,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勸你一句,柏沅也是直男,他特别惡心你們這些gay。”
“是嗎。”
阮知恩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重新打量了沈京兩眼,語氣毫不留情地評價。
“你真的挺可憐的。”
“哦,對了。”說到這裡,阮知恩像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沈國翰是你父親吧。”
沈京神色馬上戒備起來,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他盯着阮知恩咬牙問: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上個月我在越森集團碰見他了,他說他兒子也在京大,提起你還挺自豪的。”
沈京頓時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阮知恩不想繼續糾纏,繞過沈京轉身往外走,眼皮一跳,發現門口站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柏沅也單手插兜,不知道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