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參加完聚會回去的時候,林亦柯已經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了。
他摸着床上人的臉親了兩下,調暗屋子裡的燈,輕手輕腳地挪到衣帽間。
袖子上的袖扣剛摘掉一顆,腰上突然多了條胳膊把他箍住。
秦臻被吓了一跳,差點就要下意識把胳膊肘往後抵過去,又立即想起來這人除了是林亦柯還能是誰。
“哥。”身後人的嗓音帶着低沉的沙啞。
秦臻笑罵:“你要吓死我,怎麼走路沒聲兒啊……”
“哥,你喝酒了?”林亦柯的鼻尖抵上秦臻的側頸,嗅他身上的味道,香水味混雜着酒氣。
“一點點,”秦臻沒有阻攔林亦柯礙手礙腳的動作,準備自顧自地解開身上的配飾,“怎麼不去睡覺?明天早上不是有課嗎?”
林亦柯并沒有回他的話,聞着秦臻身上混雜着的和平時不一樣的氣味異常焦躁。
秦臻察覺出他的異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抓着林亦柯的手腕側着身子想要看他:“怎麼了?”
誰知他剛一轉過身子,就又被林亦柯身體緊貼着抱着一起,随之而來的還有急切撬開他唇齒的濕熱舌尖。
衣帽間的射燈在相擁的兩個人身上投下光斑。
箍在秦臻腰後的手伸進了衣擺,另一隻扣着他的後頸不讓他躲。
秦臻的呼吸被攪亂了,身上的兩隻手力氣越來越大,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每每他想躲開問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摟着他的人便更加用力地咬他纏他。
秦臻隻好縱容着對方并不算太過分的行為。
林亦柯終于舍得放過他發麻的舌頭,弓着背去含秦臻滾動的喉結。
掌心貼在林亦柯的後背,秦臻仰着頭輕輕喘了口氣,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對方不答,扯松了他的領帶,牙齒硌上他的鎖骨,留下水漬和齒痕。
“亦柯,”秦臻隻好退讓一步:“沒洗澡呢,待會兒好不好……”
林亦柯擡眼看他,眼眶裡是濕潤的霧氣,兩隻手摟着秦臻的後背,讓他緊緊貼着自己的身體:“沒關系,之後再一起洗。”
秦臻的手指撫上他柔軟的黑發,心裡下意識盤算年輕人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嗎?”林亦柯沒有得到他的答複,追問,“哥……”
秦臻笑了一聲,心想這架勢也沒給他拒絕的餘地。
被子的一角從床上滑倒地毯,又過了段時間,全都被蹬在地上了。
……
此處省略……
……
西服的面料沒有皮膚柔軟,每每蹭上去都會帶點疼痛感,微妙的疼痛刺激到神經,讓秦臻變得焦躁。
他弓背往後退了點,林亦柯察覺到他的躲閃,把人摟得更緊。
避無可避,秦臻抓着林亦柯的頭發往後扯,低頭纏上他的唇舌,兩個人的呻吟都堵在喉嚨裡。
……
此處省略……
……
衣服變得皺皺巴巴,秦臻用手肘撐着林亦柯胸膛,總算把人推開。
“我要熱死了。”
房間裡開了空調,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多,林亦柯一件也不肯脫下去,這麼做完一次他已經渾身是汗。
秦臻抓了一把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垂眸看着身下盯着自己喘息的人,面上的情潮未褪,眼神裡帶着癡迷。
他低笑出聲,微微上揚的眼角還泛着紅。
“你一直在哭你知不知道?”
林亦柯眼睫被淚水打绺成一簇一簇的,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是手卻不老實。
一手攥着跨坐在腰腹上的人的腳踝,一手的手指還勾着他大腿勒着的腿環,腿環附近的皮膚被勒出紅痕,還有帶着水漬的牙印。
領帶松垮歪斜,外套大敞,襯衫的扣子也開了幾顆,駁頭鍊的尾端卡着扣眼,鍊子頂端的那條蛇在空中顫顫巍巍地晃着。
衣服和人都被他搞得有些糟糕,林亦柯心裡被奇異的滿足感填滿。
是我把他弄成這樣的,林亦柯心想,他是我的,就像我也屬于他一樣。
看着秦臻那張矜貴此刻卻沾染情欲的臉,林亦柯想要努力辨别他在說什麼,卻好像因為淚水模糊不清。
下一秒他就看見秦臻的眼睛睜大了,附身摸上自己的臉:“怎麼還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