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估計這個人是其他區來這荒郊野嶺采風的傻學生,自告奮勇地用私家車送他去星港,想再撈一筆。
老闆車技确實不怎麼樣,過彎時車都要跳起來。
晚飯吃的那點東西都要颠出來。
很快裴清于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他不僅是額頭發燙,呼吸道更是灼燒一樣。
像是精神力暴動……
藥劑還在宿舍裡……
“小同學,星港到了。”老闆停車提醒道。
裴清于拿着終端付錢,腦子裡混沌一片,指尖都被體溫灼燒到發紅。
老闆目送着他離開,心裡納悶,真是奇怪,這人明明是beta卻莫名地像隻落單的omega。
裴清于帶上連衣帽,照例把自己遮得嚴實,身形清瘦。
在前台自助取票後,乘着電梯去星港二樓的候機廳,這裡安檢很嚴,他不得不把武器全丢了,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還好一切順利。
離登船還有一個小時,裴清于找個角落打瞌睡,但身體裡從内而外的熱意讓他根本睡不着。
分不清是精神力作祟還是發燒,他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喉嚨格外幹燥。
有工作人員溫柔地詢問他需不需要一杯溫水和退燒藥。
他順從地點點頭,安靜地閉上眼等着。
過了三分鐘,裴清于猛地睜開眼睛。
不對!
這裡幾乎沒有提醒登船廣播!
裴清于立刻直起身去抓放在手邊的終端。
下一瞬,有人從身後伸手重重鉗住他的肩膀,不容反抗地将他摁回座位上,繼而是冰涼甘冽的熟悉橙橘香氣欺近,像是某種桎梏一樣緊緊鎖住他。
裴清于僵住了,擡眼看去,星港這一層的乘客都被清空了。
精神力暴動不斷消耗他體内的熱量,絕望和疲憊壓迫着他的神經,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胸腔内呼出的熱氣将他的雙唇打濕,殷紅又勾人。
身後alpha極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壓下他周身的燥意。
溫水和退燒藥從那人手中遞過來,語氣冰冷得要滴出水來:“裴少将,生病了不吃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