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老宅裡的一切似乎都被歲月蒙上了一層更加厚重的滄桑。
祖奶奶坐在那張陳舊卻充滿回憶的雕花椅上,她的面容愈發蒼老,皮膚松弛地挂在臉上,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在訴說着漫長歲月裡的故事。
鐘叔站在一旁,神色關切地看着祖奶奶,用手比劃着:“祖奶奶,魂靈界結界關閉了,您的身體……”
祖奶奶擺了擺手,聲音沙啞卻透着豁達:“我活得夠久了,在這老宅裡,也一樣。”她頓了頓,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思念着什麼,接着問道:“裴喆和闫玉宇那兩個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自從訂婚後,兩人都變得越來越忙,雖然他們依舊選擇了回老宅居住,但陪祖奶奶的時間少之又少。
鐘叔微微歎了口氣,如實回答:“這三個月,闫院長一心撲在研究僅剩下的靈酒上。她用盡了各種先進的儀器和方法去測試,可結果顯示那靈酒不過是普通的酒罷了。”
鐘叔頓了頓,繼續比劃道:“或許是這醫學之路,終究沒有想象中那般能窮盡所有可能。自那之後,他對底下的學生越來越嚴格,像是把自己未完成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們身上。”
“阿喆呢?”祖奶奶追問道。
“阿喆這孩子,”鐘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三個月,他每天都會呼喚十一号,可十一号從未回應過。”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阿喆的性子倒是越來越沉穩溫和了,隻是自言自語的次數越來越多,就好像是在和那個再也沒有回應的十一号對話一樣。”
祖奶奶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心疼。
時光悠悠,又一年悄然過去。這一日,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在裴喆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