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質問,闫玉宇竟然無言以對。
當初究竟是誰招惹了誰現在也不分清楚了,裴喆推門看到闫玉宇快速把電話挂了,頓了下問道:“要我回避嗎?”
闫玉宇搖搖頭,“是舅舅,已經說完了。”
“嗯。”裴喆應了聲爬到床上,忽然一道驚雷而來,吓得裴喆僵硬在原地,腦中閃現一些奇怪的片段。
黑暗中一個小孩被捆綁在手術台上,嘴裡無力的求饒着,“父親,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阿喆,你怎麼了?”闫玉宇拉了下裴喆的手。
裴喆如夢驚醒,拍了拍腦袋,“剛剛忘記拉窗簾了,我去把窗簾拉上。”
手拉住窗簾又發起呆來,父親這個詞變得很遙遠了,有時候想想真的很莫名其妙,都什麼年代了那個有着血緣關系的男人隻允許自己稱他為父親。
隻是自己都已經把他忘得一幹二淨了,現在怎麼又跑出來了。
闫玉宇在床上叫了好幾聲裴喆對方都沒有反應,雙手撐着床沿想下床來,雙腳小心翼翼地踩着地闆想站起,下一秒整個人摔倒在地。
聽到動靜裴喆慌忙轉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闫玉宇又生氣又擔心,斥責道:“闫玉宇,你鬧什麼?”把闫玉宇抱回床上,“你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沒有聽見。”
“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
闫玉宇握住裴喆的手擡眸盯着對方,“阿喆,我們現在變生疏了嗎?”
“你又鬧什麼?”不太痛快的記憶萦繞在裴喆腦海,裴喆心情有些不好語氣更冷淡了,“我不想跟你吵架,睡覺吧!”
“嗯。”闫玉宇松開裴喆的手背對着他躺下。
知道對方又在鬧脾氣了,裴喆也沒有心情去安慰他,關好燈直接睡下了。
黑暗中闫玉宇翻過身摟着裴喆,聲音低沉,“阿喆,不要有事瞞着我。”
給闫玉宇回答的是裴喆平穩的呼吸聲,闫玉宇歎息了聲也放松的讓自己沉睡過去,現在已經很好了,自己還活着,阿喆也還在自己身邊。
早上醒來後裴喆去看了下裴詞,發現他還沒有醒就沒有叫醒他。
給兩人叫了份早餐就匆匆忙忙出了門,到目的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了,裴喆看了對方老半天語無倫次,“怎麼是你?”
林柯起身紳士地給裴喆拉開椅子,擡頭望了望天,“今天天氣不錯。”
裴喆坐下,“嗯,完全想不到昨晚還下了那麼大的雨。”
行道的樹木搖曳生姿,路上行人不慌不忙的來回走動,一個小女孩追上一個小男孩拍了下又笑着跑開,隔着太遠裴喆看不到小男孩的表情,隻看到小男孩腳步頓了下彎腰撿了地上一個東西。
林柯回到座位上對裴喆說道:“自我介紹下,我叫林柯,是闫院長的得意門生,平常就喜歡看看書,更喜歡研究各種疑難雜症……”
服務員給裴喆上了一杯檸檬汁,裴喆道了謝對林柯說道:“我知道,我在醫院見過你,”皺了下眉頭繼續問道:“答應相親前你知道對方是個男人嗎?”
林柯舉起杯子笑而不語,“你認為呢?”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今天是想來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林柯臉上浮現少有的動容,但是在裴喆的角度看去那好像不是什麼友好的表情,林柯切了一塊牛排放到裴喆碗裡,“這家的牛排很不錯,你嘗嘗。”
裴喆心中一驚,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牛肉,似乎剛剛那杯檸檬汁也是有意為自己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