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還屹立不倒,西院的魂靈也很乖巧,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陰魂跑出來,祖奶奶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闫玉宇頓了下又繼續說道:“阿喆不要擔心,祖奶奶想我們了就會來見我們的。”
“好吧,我隻是想親眼看一眼祖奶奶到底有沒有事。”
那天自己雖然暈過去了,但是那天他們幾個人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沒有事的樣子,也不知道闫玉宇是不是又瞞着自己。
闫玉宇伸手在裴喆脖子摩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們還沒有結婚,祖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好吧,聽你的。”
後知後覺想到闫玉宇剛剛好像說了結婚兩個字,擡頭震驚地看向闫玉宇,“結婚?”
“是啊。”
“不是說必須至陰之體才可以嗎?”
裴喆後知後覺才想起祖奶奶那天的儀式居然是為了自己,裴喆惱怒地甩開闫玉宇的手,眼中含着淚憤恨道:“闫玉宇,你又騙我。”
雙手抱膝蹲在地上,淚水滴落在衣服。
闫玉宇伸出手停在裴喆腦袋上方,頓了頓輕揉裴喆的毛發歉意道:“對不起。”
裴喆拍開闫玉宇的手,“不要摸我的頭,又不是小孩了。”
闫玉宇收回手自顧自說着,“其實我不知道祖奶奶那個儀式是給你準備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阿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
其實自己當時也是吓壞了,不過祖奶奶那樣做一樣有她的道理。
因為鐘叔并沒有阻止祖奶奶。
---滴,檢測到主人受壓的肌膚獲得了休息感,請主人繼續保持這種舒适的狀态。
“十一号,閉嘴。”
---好的,主人。
裴喆小聲嘟囔了一句,闫玉宇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
裴喆把眼淚抹掉,咬牙切齒的看着闫玉宇,“你現在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
“阿喆,我們訂婚吧!”
裴喆楞了好一會,明明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但是看到闫玉宇眼中得逞的笑意,火氣又一下子上來了,捏緊拳頭對闫玉宇揚了揚,始終還是舍不得下手,隻能恨恨地罵了一句,“卧槽,闫玉宇你大爺的!”
闫玉宇握住裴喆的手問,“那你答應嗎?”
坐在輪椅上的闫玉宇明明比站着的自己矮了半截,裴喆卻又一種是闫玉宇在俯視自己的錯覺。
绯紅浮現于裴喆後耳根延續到耳朵處。
有時候緣分真的很奇妙,如果沒有遇到闫玉宇,沒有恢複小時候的記憶,這輩子自己估計就這麼過了。
從過去世界回來時,自己想的最多也隻是隻要能陪在闫玉宇身邊就好,别的他并不強求。
如果闫玉宇必須要擁有至陰之體之人,自己或許也會成全他。
自己都做好了一輩子隻當闫玉宇朋友的打算,雖然心中仍舊那麼一絲的不甘。
“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你所愛之人明明在你眼前,但是卻連親吻都做不到。
“能與你相守足矣。”
沒有那些撩動人心弦的情話,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抨擊裴喆的内心,有點呆愣地回道:“等你身體完全恢複好再說。”
“你嫌棄我坐輪椅?”
兩人的目光碰撞相視一笑,裴喆笑嘻嘻的把闫玉宇的頭發揉亂,盯着自己驕傲的傑作對着闫玉宇的腦門撞了上去,‘砰’的一聲巨響。
這下終于扯平了吧!
闫玉宇流露出少有的笑意,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脾氣,指了指桌上的手機說道:“阿喆,你手機好像響了。”
裴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我弟弟的。”
“喂。”
“是裴喆嗎?”
不是裴詞,裴喆側過頭看了一眼闫玉宇,“你是誰?”
“你弟弟喝醉了,在十街,我把定位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