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裴喆闫玉宇簡直是苦不堪言,為了使某人安靜下來直接用嘴巴封住了對方的唇,抵在身下的人瞬間瞪大了眼睛喉嚨中發出咆哮的聲音。
闫玉宇沒有絲毫放開他的意思,反而把這個吻加深了,裴喆用盡力氣也沒有掙開闫玉宇的鉗制,大冬天的兩人身上竟然冒出了稀疏的汗珠,唇齒之間的互不相讓也使裴喆慢慢安靜了下來。
二十六歲的裴喆感受着身體發生的一切,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就在這一瞬間身體的掌控權居然回來到了自己身上,胃裡翻滾的熟悉感頃刻間襲來,裴喆來不及多想猛地把闫玉宇推開幹嘔着,等稍微緩和了一點瞟了眼對方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親吻真的讓你那麼難受嗎?”闫玉宇失落地把手收回。
裴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闫玉宇争論,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吐,調整了下姿勢靠在枕頭上,“闫玉宇,我想喝水。”
某人因剛剛的事情還生着悶氣轉身就去沖泡了一杯藥粉,裴喆嗤笑一聲接過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吉吉,你不怕我放别的東西嗎?”
這句話徹底把裴喆逗笑了,居然還在那裡跟自己死較勁,那陪他玩玩好了。
裴喆挺起胸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想睡我也不是那麼容易。”
“吉吉,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可愛的話,”闫玉宇搭着杯子的手忍不住顫動了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對方,“我想吻你,可以嗎?”
裴喆搖了搖頭,“不行。”
“我知道了。”闫玉宇直接把杯子拿回抵在裴喆唇上。
“你幹什麼?”裴喆舉起手想把杯子推開。
闫玉宇‘噓’了一聲,隔着杯子把自己的唇映在和裴喆唇相對立的地方。
此時此刻,裴喆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自己目光所及之處剛好是闫玉宇濃密的眉眼處,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抵在眉眼之間。
二十七歲的闫玉宇不讓觸碰此處,那麼十七歲的闫玉宇呢?
一秒,兩秒,十秒過去了闫玉宇始終沒有推開他,自己還在呆愣之時闫玉宇把杯子挪開直接躺在了他的大腿上,裴喆看了眼還隔着一層層厚厚的被子也就沒有把他推開。
“吉吉,你喜歡我這裡?”闫玉宇擡手指向自己的眉眼。
“不是。”裴喆慌忙辯駁,他隻是想知道二十七歲的闫玉宇為什麼不讓觸碰這裡而已。
“吉吉,你是第一個敢觸碰我這裡的人。”
裴喆非常納悶,不就是眉眼碰一下又不會怎樣,難道老宅的人還在眉眼處開了第三隻眼睛不成。
闫玉宇看出裴喆的困惑失笑出聲給他解答,“老宅的人控制魂靈确實是由眉眼操控的,而人的眉眼也同樣是可以被操控的。”
“那我剛剛碰了你那裡,是不是代表着你被我控制了?”裴喆笑着調侃着把闫玉宇的眼鏡取下,捧着他的臉說道。
“是的,我将一輩子由你掌控。”
裴喆苦笑了一下,或許闫玉宇真的由自己掌控了,就算失去了所有記憶也沒有忘記眉眼之處是不能給人觸碰的。
對于二十七歲闫玉宇不讓自己觸碰眉眼的事情開始釋然,“闫玉宇,我想回去了。”
“回哪裡?”闫玉宇猛然從床上翻身坐起,凝視了裴喆許久緊張開口。
裴喆又開始有些不理解闫玉到底是什麼想法了,他可以和十六歲的裴喆深吻也可以和二十六歲的自己訴說愛意,闫玉宇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自己能清楚的感覺闫玉宇能分辨出十六歲的裴喆和二十六歲的裴喆,想到這個問題裴喆心情開始變得糟糕,擡眸盯着闫玉宇,“闫玉宇。”
闫玉宇‘嗯’了一聲。
“老子叫裴喆。”
裴喆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别認真,闫玉宇忍俊不禁,“我知道,可是我喜歡叫你吉吉,”擡手摸了摸裴喆的卷發再次道:“你不是一直都是吉吉嗎?”
是啊,是自己多想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裴喆一直都是自己,而闫玉宇也一直都是闫玉宇。
“嗯。”裴喆笑着應了聲。
看着裴喆的笑容,闫玉宇把手收回又重新躺回裴喆大腿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裴仲在門口哼了一聲,闫玉宇迅速從床上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叔叔,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家我不能來嗎?”又哼了一聲繞過闫玉宇走到裴喆面前,“小喆,哪裡不舒服記得跟爸爸說。”
和對待闫玉宇簡直天差地别。
裴喆擡眼眷戀的看着眼前仍是年輕的父親搖了搖頭,“爸爸,我沒事。”心中記下回到現實世界中自己一定要回去看他們。
“傻孩子,怎麼這樣看着爸爸,是不是那個小子欺負你了?”回頭瞪了一眼闫玉宇繼續說,“他要是欺負你了你盡管告訴我,爸爸一定給你讨回公道。”
這一幕又讓裴喆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躲在房間的事情,爸爸樂此不彼地拿着奧特曼逗自己開心,怪獸被爸爸用奧特曼一天一天的打敗,最後一隻怪獸被打敗時自己也成功的走出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