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喆手鬼使神差般拂過闫玉宇的眉眼,二十七歲時的闫玉宇不願讓他碰這裡,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秘密?
這時,闫玉宇房間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匆忙站起往房間走去,“喂。”
“小宇,小喆醒了沒?”
“舒……舅舅?”裴喆試探地叫了聲。
“該死的,三分鐘内我要小宇全部信息。”手機裡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
裴喆嘴角一僵,小心翼翼開口,“他剛剛暈過去了,現在在沙發躺着。”拿着手機來到沙發直接坐在闫玉宇身旁,伸出一隻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呼吸是正常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心中燒起一股無名怒火,他是真想把他掐死嗎,竟然用那麼大的力氣。
手機裡頭的人哼了一聲,“呵,男人,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停頓了下又繼續說,“等着,我馬上過來。”
裴喆的好字梗在喉嚨,對方已經把電話挂掉了。
舒啟說話的方式還真是到老都沒有變過。
二十七歲的闫玉宇帶他去大廈時,大廈門口自己坐在石階上抱膝縮成一團,撇着嘴角楚楚可憐的對闫玉宇哭喪着臉,“我要回家,我不喜歡這裡。”
闫玉宇走到裴喆面前蹲下擡頭仰視着他柔聲安撫,“阿喆别害怕,我帶你回家。”
聽到闫玉宇要帶他回家又不樂意了,“不要,我要去見十七歲時的你。”
舒啟倚靠門口擺了個邪魅的姿勢,挑了挑眉冷笑出聲,“啧啧……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磁性的嗓音說不出的魅惑,眉眼的皺紋也無法掩蓋他出乘的容貌。
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裴喆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裴喆側頭瞪了闫玉宇一眼,臉上浮出不耐的神情,“别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怕忍不住揍你,别說我不尊老。”
舒啟聽着這話樂了,幽暗的眸子直視裴喆許久,快步走過抓起他的手腕直接拖起摁倒在大廈的門上,單手鉗制住裴喆的雙手輕笑道:“很好,男人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裴喆把目光投向闫玉宇雙手激烈地抖動了起來,鐵青的臉上就像掉入冰凍的冰河,“闫玉宇你大爺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舅舅,别玩了。”闫玉宇身上柔和内斂的氣息此時完全消失不見。
裴喆第一次見到闫玉宇這副模樣,愣是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此時闫玉宇給他感覺很像是一隻美洲豹,而舒啟就像是奪了他獵物的鳄魚。
闫玉宇把裴喆護在身後回頭向舒啟索要了一串手鍊,“舅舅你的安魂鈴送我一個。”
舅舅的安魂鈴主要是拿來醫治魂靈時給魂靈催眠用的,一串的話可以讓魂靈很快陷入催眠狀态,一個的話隻能起到安眠作用,對人的作用也是一樣的,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舒啟的目光不緊不慢地朝兩人掃了兩眼,直接取出一個安魂鈴遞給裴喆。
裴喆詫異地看着舒啟的動作,并沒有伸手去接。
闫玉宇在一旁解釋,“你拿着這個進去就不會害怕了。”
“哦。”轉瞬反應過來闫玉宇這是在嘲諷他膽小的意思,憤恨地踹了對方一腳反駁,“我沒有害怕,我隻是不喜歡。”
“嗯。”闫玉宇睨了一眼裴喆腳踢穿過他的膝蓋,擡手推了推眼鏡笑意直達眼底。
回憶被手機的信息聲音打斷,裴喆看了眼顯示是無用的廣告,随意把手機丢茶幾上。
回頭時看見闫玉宇脖子上燈裡面的燭火在動,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忍不住搓了搓眼睛湊更近了一些,原本沙發就不大,他整個人這樣靠過去沙發直接凹陷了下去,一隻手支撐着身子歪頭仔細盯着對方的脖子。
那個燈的圖案是在闫玉宇裡側的脖子上,為了觀察得更仔細,裴喆有些沖動想把他脖子掰轉過來。
也沒想太久直接就壓在了在闫玉宇身上,雙手捧着對方的臉往外挪了挪。
裡面的燭火确實在晃動,比二十七歲闫玉宇的燭火更亮一點,但也不是非常的明亮,裴喆好奇地把手伸向燭火處摸了摸,沒有支撐點後兩人直接從沙發滑落倒在了地上。
闫玉宇的頭剛好磕到了裴喆嘴角,疼得他龇牙咧嘴。
——滴,檢測到主人嘴角泛紅,經解析疑是撞到了硬物,請主人務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