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闫玉宇神色微變接過裴喆手中的菜單,翻看了一圈把自己點的東西邊打鈎邊對裴喆報出菜名,“吉吉,這是我喜歡吃的。”
忘記了也沒有關系,隻要他還在自己身邊,他願意把一切重新訴說。
“我記不住,”裴喆喝了口熱茶捧着杯子取暖昂頭對服務員說道:“盡量上快一些。”
他今天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又空腹喝了那麼酒确實餓了。
“好的。”
闫玉宇聽到這幾個字顯得有些落寞,看來吉吉還是不太願意和自己相處。
裴喆斂下眼眸伸出一隻手滑動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并沒有注意到闫玉宇的變化,聊天記錄寥寥無幾,從裡面探不出任何信息,看來十六歲的裴喆很冷漠。
隔壁桌行酒令的聲音越來越大,裴喆把手縮回捧住杯子側了側身子驚奇地看向隔壁。
“吉吉喜歡這個?”闫玉宇推了推眼鏡,停下擦拭桌子的動作。
“還行,看着挺好玩的,”裴喆收回眼瞅了一眼闫玉宇手中被茶水浸濕的紙巾,再看了一眼非常幹淨的桌面不緊不慢說,“你有潔癖?”
而後不等闫玉宇回答又把目光投向了隔壁,興緻盎然地跟着他們的節奏小聲地喊了起來。
闫玉宇同時也把目光投向隔壁,心中暗暗記下規則,吉吉喜歡他以後同他玩耍。
服務員最先端上的是裴喆點的鴨腸,裴喆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收回放下茶水杯,拿了一串遞給闫玉宇,“你吃。”
闫玉宇愣了一下淺笑解釋,“吉吉,我不吃内髒。”
“我知道了,”收回鴨腸直接咬了起來,太燙忍不住吐了下舌頭緊忙對闫玉宇說,“好燙,幫我拿一瓶冰的礦泉水。”
“好。”眉眼中竟是溫柔蜜意。
闫玉宇回來時也給自己拿了罐雪碧,面對着裴喆坐下說,“吉吉,我喜歡喝這個。”
“我沒有想知道這個,”裴喆有些不悅地接過闫玉宇手中的礦泉水,不經意間手又觸碰到了對方的皮膚,瞬間态度一反常态猛然站起,眼裡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給我滾!”
身體掌控權怎麼又被奪走了,裴喆很是無助,說出的話,做出的動作都不是他的本意啊……
闫玉宇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中,凝視了裴喆好一會。
服務員再次上菜時壓低着聲音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不用,”闫玉宇擡頭笑了笑,把水直接放到裴喆面前,“吉吉,先好好吃東西。”
裴喆立刻瞪起了眼,捏緊拳頭用力踹了一下凳子,而後氣鼓鼓地坐下,拿起水打開大口大口地灌進嘴裡。
——滴,檢測到主人身體産生輕微的焦灼。
闫玉宇把裴喆點的燒烤挑出放置他眼前的盤中,“早些吃完回家。”
隔壁行酒令的客人已經吃好打算離開,在告别的聲中好像夾雜着打火機點火的聲音,裴喆整個身子顫動了下,發現身體的掌控權又變成了二十六歲的自己。
尋着窗外看去,一簇藍色焰火刹時消散在城市街角的月夜下。
瞟了一眼闫玉宇,發現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擡手又把一串燒烤放置自己跟前,“吉吉趕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
過了一會兒,裴喆正經地喊了一聲闫玉宇的名字問,“我為什麼打你?”
闫玉宇把手中的簽子放下,略擡眸,“我不知道,吉吉願意告訴我嗎?”
卧-槽,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嗎?十六歲的裴喆難道無緣無故就把闫玉宇給揍了,沒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