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療師的考核流程分為理論跟實際操作,實際操作不難,無歡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完成了考核,反倒是理論答題這一項上她花了不少時間,最後還有一些空着的。
程以均跟着無歡看完了整個考核流程,在看到她空了不少的那張試卷之後,突然陷入了沉思,試卷裡有不少題對于無歡來說是超綱的,所以她答不上來挺正常的,反倒是她那一手行雲流水的植療過程,雖然有些野路子,一看就沒經過正規的學習,但是能看出來她還挺遊刃有餘的。
程以均倒是沒懷疑無歡的身份,他隻是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該給無歡找一個老師了,怎麼也得補一補那些基礎知識。
得好好想一想哪個老師适合無歡才行。
“嗳。”
這時候一旁的高會長突然怼了怼他,
“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孩子你是從哪裡拐來的?”
無歡這一手野路子确實挺硬核的,剛開始實際操作考核的時候那上來就生猛的動作直接把考核的老師都吓了一大跳,要不是這人是會長帶過來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哪個來砸場子的。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侄女。”
程以均雙手環抱,說道。
“你可拉倒吧,什麼侄女,你當我不了解你啊,你身邊的那一個個我哪個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什麼侄女的!”
高會長翻了個白眼,顯然一點也不信他說的話。
“我說的是真的,她是老邰的女兒。”
“老邰?邰正宵?就是你那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夥伴?”
高會長知道這個名字,也跟對方見過一兩次。
“原來是他的孩子啊,怪不得,你倆這是又聯系上了?”
他不知道邰正宵出事的事情,隻以為他們之前又聚會了。
他跟程以均自從大學認識一見如故,之後就一直關系很好,這三個小夥伴聚會的時候他還去過一次,也是那個時候他認識的邰正宵。
程以均搖了搖頭,臉上雖然還是那副正常的表情,但是高會長很敏銳的感受到了一股悲傷的情緒從他的身上傳來。
“老邰前段時間出了事,夫妻兩個都沒了,這孩子出去散心的時候被人算計,遇上了星盜,掉在了附近的一顆荒星上,裴珩出事,我跟着軍艦一起去接他,才知道她也在那裡,還救了裴珩。”
聽到這些消息,高會長也沉默了,一個邰正宵,一個溫如玉,他知道這兩個人在程以均心裡的份量有多重,别看邰正宵跟另外兩個人不怎麼見面,但是在這兩個人心裡,他一直都是他們最重要的小夥伴。
“不過對這孩子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也是因為這件事誤打誤撞的開了竅,要不然你手裡的那些數據資料還不知道哪年才研究的出來呢。”
說到後面,程以均釋然一笑,笑容裡還帶着些許的自豪。
高會長看他這個樣子也跟着放下了心,然後笑着調侃道:
“你這瞅着就跟養了個女兒一樣,看着真讓人覺得礙眼啊!”
跟程以均一樣,高會長也一直都是單身,日常空閑的時候不是待在他的實驗室裡,就是窩在食堂裡,這兩個地方一逮一個準!
程以均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嘴上确是沒有反駁他說的話。
高會長嘿嘿一笑,瞬間就看懂了他的想法。
程以均并沒有在首都星待多久時間,無歡參加完植療師的考核之後沒過幾天就被召回了前線,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給無歡找了一個老師教導她一些基礎知識,這個老師也是他曾經的老師,在植療師的圈子裡面也是赫赫有名的鎮山老祖一樣的人物了,是上一任的植療師會長,不過如今退休了,回到了學校裡面重新教起了學生,平時的時候就待在他教師專用的實驗田那邊種種特殊植物做做試驗什麼的。
說起來,程以均給無歡找的這個老師跟高會長還有點關系,嗯......大概就是爸爸跟兒子這麼一個的小小的關系吧!
程以均離開之後,無歡日常就是在家裡——學校——學校旁邊的那塊地三點一線往返,後來覺得從家裡趕到學校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幹脆直接掏錢在旁邊的那塊地裡面蓋了一棟别墅,這下家也不回了,直接就是學校跟旁邊的地兩點一線。
她像是一塊海綿一樣如饑似渴的吸收着知識,不僅僅隻有關于植療師的一些知識,還有其他各個方面的,隻要是她覺得有用的,她都在努力的學習着,為将來的其他世界做着準備。
警局那邊的消息傳來的時候,無歡剛結束了今天的課程,準備回旁邊的别墅裡看看她新種下的那幾種植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