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鐘,入夏的月色很是撩人。
“嗡嗡嗡”床頭櫃上放着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安靜的卧室裡,吵醒了淺睡眠中的時清夏。
她伸手探了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走出了卧室,她沒開燈,打開了手機的消息,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适應了光線,是陳嶼然發來的信息。
[我剛回家,給你介紹的帥哥怎麼放人家鴿子了?]
[人家和我說你當着他的面和另一個帥哥走了,真的假的?]
時清夏沒着急回,走到酒櫃前,打開酒櫃選了下,裡面的燈光微微照在酒瓶上,她拿了瓶前幾日買回來的冰葡萄酒。
從抽屜裡拿出開酒器,她打開,緩緩倒進高腳杯裡,輕抿了口,濃郁的果香味在嘴裡環繞,淡淡的酒味剛剛好。
她披了件外衫坐到了陽台的椅子上,晚風輕輕吹起她的發似乎也牽動着她的心。
舉着酒杯拍了張照,給陳嶼然發了過去。
等待時清夏消息的陳嶼然很快回複了她。
[酒好喝嗎?你怎麼還不睡?]
[你該不會和帥哥隻是徹夜暢談吧?]
時清夏看到她發來的消息愣了下,淺淺地低笑出聲。
她垂着的雙眸泛起不明的情愫,恍惚了下,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指腹在鍵盤上打着連她都不相信的話:[你說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
[你怎麼問這個?]陳嶼然後面緊跟了句:[你難不成對今天對那個帥哥一見鐘情了?有照片沒,給姐妹看看。]
她沒再回複陳嶼然,眼底閃過複雜,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麻痹自己,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不是。
今天下午陳嶼然擅作主張給她聯系了一個和她同在紅島的男生,讓她去見見。
她準時去赴約,本想拒絕的,但礙于陳嶼然的面子,時清夏無奈,打算随便聊幾句就走人的。
隻是到達餐廳後,時清夏無意之中看到了一個人,她不确定,那個身影像他又不像,所以,她當着陳嶼然聯系的男生面說:“抱歉,我要先走了。”
不等男生說話,她就追了出去。
時清夏不敢靠近,一直跟在那人的他身後,準确的來說應該算是尾随。
她找了他好久,會是他嗎。
直到男人的腳步在寵物店裡停下,時清夏裝作顧客進去,餘光卻忍不住往他的身上瞟,他的懷中抱着一隻好像才剛出生不久的小狗,眼睛都還未睜開。
“季先生,這隻狗狗沒什麼大礙,看樣子應該是被遺棄了。”寵物醫生把小狗輕輕地放在診療台上,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季椿禮點了點頭,他這次來紅島是出差,和朋友吃飯的路上遇到了這隻在路邊奄奄一息的小狗,他便将它救起帶來過來。
原來他姓季啊。
診療室是開放的,時清夏被吸引着靠在門邊,眼神不由自主地來回在季椿禮的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