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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玉門鬼哭
祁連山的雪被磁暴染成靛藍,玉門關的殘垣在月光下如巨獸獠牙。墨懷舟的石化身軀嵌在關牆裂縫中,鎏金量天紋已爬滿右臉,左眼瞳孔卻化作磁髓漩渦——那是曹九淵的饕餮首被擊碎時濺入的羅刹邪術。
紅藥蹲在烽燧台下,琉璃目映出關内異象:數百具身着開元铠甲的戍卒屍骸正在複活,關節處釘着波斯銀釘,手中陌刀刻滿《西域圖記》的磁脈走向。最駭人的是他們的胸腔——心髒被換成赤金齒輪,齒輪中央嵌着半枚磁髓核,與建文真陵中的玉玺殘塊如出一轍!
“天寶十五年,吐蕃破關,安西軍三千将士盡墨…”她撫過焦黑的《隴右道記》殘碑,“曹九淵竟把他們煉成了活體磁樞!”
二胡楊詭畫
墨懷舟的石化右臂突然不受控地插入沙地,鎏金紋路在黃沙上繪出陽關古道圖。當最後一筆落下時,方圓十裡的胡楊林突然活化——樹幹裂開人面瘿瘤,年輪化作瞳孔,枝條如觸手纏向戍卒儡兵!
“這不是胡楊…”紅藥割破指尖,血珠濺在樹皮上,“是貞觀年間墨家埋的‘千機木’!”
血珠觸及樹瘿的刹那,整片森林開始移動。胡楊根系破土而出,露出埋藏千年的青銅機關——這是墨守城當年為防突厥鐵騎設計的“活城防”,每棵樹都是磁脈羅盤的指針!
曹九淵的冷笑從地底傳來:“墨家兒郎的骨頭,倒是比西域胡楊還硬!”聲波震裂沙地,九頭鑄鐵犀牛破土而出——正是北宋鎮河鐵犀的改良版,牛角噴出的不再是水浪,而是沸騰的磁髓岩漿!
三陽關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