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若是多羅王子回來了,進來通報一聲。”冬華點頭應下,随即端着藥瓶和換下的細布條出去了。
“爹爹,娘親,大哥,二哥,姐姐,鳳主給的小印确為金鬥池印。”
“果真是。桓兒受傷是否為此?”君青彥問道。
“是。是女兒考慮欠妥,才緻二哥如此。”
“一家人,不礙事的,小妹不必介懷。”君澤桓怕君檸妖愧疚難過,忙開口道。君檸妖搖了搖頭,側頭看向了君澤桓,眼底一抹歉意,“二哥,是我的過錯,連累你了。”
“真的不礙事,你若非要揪個對錯連累,我可不理你了!”君澤桓說得,衆人皆覺得這話耳熟,好似在哪裡聽過的同樣的話。
君檸妖反應過來後,輕笑出聲道,“二哥,你這話說的都不像你了,倒像是我說出來的。”
“就是說啊,這話出自妖妖嘴裡才對味,哈哈哈——”君析妍說着,衆人又是齊聲笑了起來。“那,金鬥池的掌櫃可有說其他的嗎?”
“金鬥池掌櫃名喚銀魚,長相上是未央國人,女兒對此有些疑惑,具體的,銀魚讓女兒問鳳主,鳳主會說。”
“未央人?從未聽說金鬥池的掌櫃是個未央人啊!”君青彥心下一陣古怪,他認為金鬥池這事變得複雜起來了,“你接着說。”
“據銀魚所說,那枚小印是金鬥池掌權人印,所有生意皆要過此印鑒才可開展,持印者加暗語才是真正的掌權人,缺一不可。二哥被襲,就是因為對不上暗語,鳳主令,缺一者,殺。”
君澤桓聽着君檸妖說完,眸光一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日,我去金鬥池,亮完印後,他們問了暗語,我一時間想不起,待想起來時,還未開口,就出現了好幾個蒙面死士,出劍極快,我将輕功運到了最高都躲不過。”
“宮中訓練出來的,每隔一月一次校核,真刀真槍拼出來的,二哥敵不過也實屬正常。”
“妖妖,此事兇險,聽娘親一句,明日進宮将這差事退了去吧。”蘇筱茵聽下來,隻覺得驚險,伸手拉着君檸妖道。
“娘親,妖妖有幾斤幾兩重,清楚着呢!明日進宮就退了差事去,放心吧。”點到為止好了,娘親并不适合參與這些事。邊說邊拍了拍蘇筱茵覆上來的手背安慰了一番。
“那便好。”頓時松了一口氣。
“既如此,各自回去吧,明日進宮将金鬥池交還,我和你們大哥還需去一趟城外軍營,今日軍隊聯合演練,晚上就不回來了。”君青彥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妻子,胳膊一伸,握住了蘇筱茵冰涼的手掌,“有我在,不用怕。”蘇筱茵擡頭淺淺一笑,心裡踏實了不少。
窗外,太陽已經西沉,再不能耽誤了,晚了的話,怕是曹劭老匹夫要罵人了。“楓兒,快走,老子可不想挨罵。”話音未落,就匆匆出門去了,君澤楓忙起身跟了上去,父子倆一道出了君府,往城外去了。
入夜後不久,天上雷聲轟隆,下了一場大雨。
雨後的天空,藍得透明,頗有些姿色,估摸着是春天到了,迎春花冒出了綠芽,有了雨水後,越發綠了,小小的一片,昭示着新生的到來。
‘打春宴’來了。
宮裡一早便派來了玄武衛、馬車和駿馬,與除夕宴一般的榮寵,君宋氏每年這時都會閉門不出,鳳主也是知道的,所以,打春宴并沒有請漢京的祖輩們,按例隻請了各家朝臣的嫡子女們和夫人們。
宴會由鳳後主辦,鳳主會在開宴後帶着皇子們過去。這次的筵席設在了乾華宮,這地兒靠近禦花園,正合适打春宴。
其實那汀蘭水榭相對來說,更适合些,地方大,景緻也好,但是盡清芬卻沒有選擇,也許是覺得晦氣吧。
——————乾華宮——————
“娘娘,相将夫人和兩位小姐到了。”凡雙奉命在乾華宮外迎着各家夫人和千金們,與上次除夕宴一樣,君家最先到的,禀報間,引着蘇筱茵三人進了宮内正殿裡。
“臣妾(臣女)見過鳳後,鳳後千歲。”
“快請起,入座吧。”盡清芬主座之上,笑着虛扶了一把道。
“謝鳳後娘娘。”君檸妖和君析妍應聲跟着蘇筱茵坐在了凡雙所指之處,坐下後,君檸妖姐妹才發現這位置比上一次的除夕宴位置靠前了不少,也不知是何意思。
“鄂國公夫人、甯和縣主到。”
“納安王妃、和玥郡主、柔怡翁主、柔悅翁主到。”
“三公主、八公主到。”
“思賢翁主、茉吟郡主到。”
“大帥夫人、落甯郡主到。”
乾華宮外,唱報聲絡繹不絕,這一波,除了鄂國公家沒有實權外,都是極其尊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