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賽的日子來得很快,何雅環畢竟還是屬于保命流的,她在聯賽前也并沒有怎麼帶着時清秒她們刷本,隻進一些低級的副本刷一些道具,時清秒上次違規使用系統幫助,熱武器讓沒收了不說,系統都廢了,其實這幾次進副本主要是為了幫助時清秒找到适合自己的武器,幾次副本下來時清秒也摸清了隊友的武器,何雅環比較喜歡雙刀,米栗慣用的一塊鏡子,樣貌可以随機變換,不僅是鏡子的外貌連同她本人的也行,張桓冷比較趁手的是紅纓槍,府凡文是個小孩,大抵是為了與她的身份适配,小巧的飛镖就是她一次次化險為夷的道具,她身上總背着個小包,裡面裝着滿滿的飛镖,時清秒本人收到了一個十二面的骰子,作用是和别人比點數,如果時清秒的點數大,那麼對方就要聽從時清秒的一個指令,如果時清秒的點數大,相應的,時清秒要聽從對方的一個指令,幾乎是賭命的一種武器。
聯賽的報名人數不限,玩家會先被分成每組一百對的小組,每個小組的勝出隊伍會被拉到一起對抗,所以基本上這種聯賽的比賽時間很久,在比賽中輸掉遊戲的隊伍會被系統強制性死亡,每場遊戲都是每小隊派出四人,原先玩家所擁有的種族技能和系别技能都會被短暫鎖住,直到最後一輪才會将其開放,各憑本事獲得勝利,何雅環帶着小隊進入到小組内,等待系統随機分配對手,這種賽事在進入副本前是完全無法與對手碰上面的,完全随機。系統下發了人員确認的通知書給張桓冷,他是隊裡的總指揮,很快的确定了人員:“隊長,我,小妹妹還有米栗我們幾個去,時清秒你剛拿到适配武器,先藏好,别被發現了。”
鑒于隊内有沒打過聯賽的,何雅環在後面介紹着:“聯賽一般第一場都是自由搏擊,哪個隊伍的隊長活的久就是哪個隊。”
在提交了通知書後,系統毫不猶豫的将一衆人傳到了副本裡面,就像是何雅環說的那樣真的是自由搏擊,時清秒就從沒見過難度這麼低的副本,npc根本沒用,甚至還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他們,張桓冷一概人等進入副本後就将何雅環包圍了起來,與他們對打的是幾個中年男人,對方打頭陣的人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了句什麼,後面的人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何雅環見狀,低聲:“那人,我估計他就是隊長了。”
張桓冷也注意到了那個男人,他位立何雅環身側,他們隊裡頭的沖鋒是府梵文,這會兒孩子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那隊人馬,兩隊人馬就這樣僵持了很久,最終還是孩子耐不住這種孤寂的氛圍,率先殺了出去。小巧的飛镖被她玩的如魚似水,雖是沖鋒,卻大概是受制于孩子身份,被張桓冷安排在了何雅環身邊,用飛镖一點點逼着對手的身位,對方也不是個吃素的,隊伍裡有個速度頂快的人,他沒有和張桓冷他們糾纏,直直的奔向何雅環她們而去,何雅環自身本就戰鬥力驚人,這一下好不容易有人近身來給她玩了,她毫不猶豫的拔出雙刀和人撕鬥起來,府梵文這邊看着何雅環和人打鬥那邊眼睛盯着米栗和張桓冷以少對多,時不時飛出兩把飛镖逼身位,然後敵人這才有人反應出來不對勁——府梵文太閑了。
頃刻間敵方就達成了共識,有人沖破了米栗和張桓冷的防線直沖她而來,直線距離過短,等府梵文反應過來,刀已經在眼前了,她眸光一冷,随即又弄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擡手遮擋,蹲下身的瞬間,她喊道:“姐姐!”
一對純潔的白色翅膀從她的背後展出将她圍住,一個跟她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孩虛影懸立在她上空,刀刃撞上羽翼發出的響聲震耳欲聾,男人被阻擋過後就退至一邊和他的隊友一齊看向那虛影,府梵文重新站了起來,羽翼伸展開來露出了一些風景,剛剛那次撞擊若不是因為有這羽翼護着,那男人的刀早該劃破府梵文的咽喉連帶着人頭一齊下來,可現在,男人看向刀刃,那上面已豁了一個口,府梵文仔細看了那翅膀外的地方,這才從那上面找到一條痕迹,沒有流血也沒流出來什麼,府梵文擡頭看向她姐,女孩臉上有一道剛出來的刀口,還在往外面滲血,卻又很快的凝結了,帶着一股近乎悲憫的色彩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一衆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