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壓力消失,溫昭很快開始康複,吃不吃藥也不重要了。
狐之助幹脆睜一眼閉一眼。
畢竟它也不想被溫昭讨厭。
卡達裘幾人則在溫昭生病的期間,成功混進了溫昭的房間裡,有時候睡在床上,有時候睡在地闆上,取決于溫昭那天的狀态清不清醒,有沒有害怕到說夢話。
而等她康複,卡達裘、羅茲、亞祖就全被溫昭掃出去,一人一個房間住着。
三人組不情不願的離開,卡達裘那戀戀不舍的小表情,還有羅茲就差撓門的不情願姿态,讓溫昭無奈。
她很感謝三人組的照顧。
但一個房間睡四個人,他們家倒也沒有要擠到這個份上。
而且因為該死的作為大人虛榮心和救世主的尊嚴,她多少是希望在卡達裘他們面前表現得比較威嚴和正經的。
雖然在生病完之後,這種東西在卡達裘他們心裡還剩多少,溫昭也不确定。
不過掩耳盜鈴是人類很擅長做的事情,他們沒說,溫昭就當還有,因此房間是溫昭認為最能放松自己,哪怕摳腳丫都無所謂的場所。
她要堅決捍衛自己獨自待着的權利。
這麼想着,溫昭看向亞祖準備把他當做表彰對象誇獎,送走卡達裘和羅茲,結果等她真的去看亞祖。
她才發現。
他其實全程都在遊神,腳走到門口就像紮根了一樣。
隻是由于沒有動作和表情,在看起來上蹿下跳的兩兄弟裡,他堪稱最冷靜的那個。
溫昭:……
哎,‘孩子’都是債。
溫昭叉着腰道:“好了好了,離得那麼近,我又不會突然消失或掉水裡,你們不要像怕主人掉水裡的貓一樣跟着我。”
卡達裘和溫昭分開又重逢後本來就有點應激,結果回來後溫昭又生病了,他的應激程度就更嚴重了。
新來的羅茲、亞祖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事,實際上應激程度隻比卡達裘差一點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和卡達裘學壞了,也開始媽媽媽媽的喊。
“好吧……”被溫昭趕着,三人組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
溫昭給他們一人發了一筆零花錢,用來采購自己喜歡的裝飾裝扮自己的房間。
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就像真的普通孩子一樣,學着在普通的人類社會生活,學着去找自己的興趣愛好,順帶監督溫昭鍛煉身體。
說到身體。
溫昭在病好後,體質有了一種質的飛躍,跑個十來公裡都不帶喘氣,身體也很輕盈,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随便一跳都是從前達不到的高度,速度更是誇張。
100米賽跑能進到九秒,這已經不是一般人的狀态了。
她感覺自己在起飛。
溫昭越發懷疑自己的發燒,不止是心裡因數,肯定還有隔壁世界的加塞,這點在狐之助檢查過溫昭身體,說她今後體質還會加強,體内曾經确實含有病毒後,直接實錘了。
狐之助納悶:“審神者大人又被抓傷過嗎?”
一般來說,就算世界意識想給肉/體方面的饋贈,必須要和相應物品接觸才能達成,比如要給T病毒,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被病毒感染。
溫昭仔細回想當時的事情,否定:“沒有,我沒有被抓傷過。”
在浣熊市那一天一夜受傷溫昭是有的,但被喪屍抓到或是劃傷她很确定沒有。
“這樣嗎?”
狐之助用肉墊托着下巴,一隻狐狸做這種動作很滑稽,它思考起溫昭是被什麼感染的,既然不是抓傷,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呼吸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