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回來的再晚一些,估計人醒來就是在陣法中央了。
這樣一番剖白過後,現在頭疼的人終于從他變成我了。
如果現在不去的話,那這個事以後肯定還得發生。
我思來想去為了咱以後雲遊四方,萬一有點要和系統溝通的時候不被發現,還是應允下來。
隻要能在現在把這個問題解決,到時候就算我去天涯海角也沒人能管到我了。
時隔四年再次來到魔教的時候我發現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李大俠現在作為沒有對外宣揚的魔教教主,很多時候事情不是由他出面,而是由上一任的教主來解決。
本來以為這人就是我師祖,但是我走近了才發現這人看上去神色不太對勁,更像是因為能力太強了直接被李大俠安排來經營門派了。
我找了個機會和他一對一對話,試圖了解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你的功夫也不是魔教中人,到底為什麼來幹這份苦差事?”
這人看我一副正派的模樣,心中的委屈如同黃河水滔滔不絕,差點就哇哇大哭:“高人啊,快救救我吧!”
他當時一點也沒有打算來魔教打工,畢竟正常人誰不希望去仙門正派找一份能夠說得上話的工作。
但是稀裡糊塗的就被人抓來了,據說是因為當時自己的能力過強,被看重能夠看管整個魔教。
這位方圓百裡著名的管家都快哭了,魔教又不是幼稚園,周圍誰的武力值都比他高,要是真出了問題,他得死得很慘吧。
“那你為何不找個人來幫你呢?”我好奇道。
随便找個魔教裡熟識的高手就行啊,我覺得之前的魔教哥就挺不錯的,也不知道四年過後他現在在哪兒高就。
“我當然也想過,可是大家一聽現在的要求,紛紛退避三舍。”這人鼻涕一把淚一把,連忙要來和我訴說自己的苦痛。
原來李大俠的要求遠遠不是把魔教和往常一樣經營那麼簡單,而是要從上到下的徹底正清風氣,完全是奔着可持續發展的風格去的。
我看着這些明顯就來自于21世紀的知識,忽然有點心虛。
隻好安慰自己都是現代化,總歸也錯不到哪兒去。
不過對他的情況我也愛莫能助,隻好拍了拍肩膀聊當安慰。
要知道我這次來說不準都是自身難保,哪裡還有辦法去管别人打算怎麼辦。
一路走一路停,總覺得這條路有點熟悉,像是當年我們仨來到試心崖的那條路,當時魔教哥還薅走了我好幾朵天山雪蓮,給我氣了個半死,但最終也沒有辦法,隻好随他去。
也不知道這人現在到底在幹啥,我在魔教裡這一路上也來來往往遇到了不少人,有生有熟,但一直沒看見魔教哥的身影。
我隻好詢問面前的李大俠,“左護法現在還在魔教嗎?”
按理來說這人對魔教貢獻那麼大,而且也十分識趣,李大俠沒道理殺他吧。
結果聽到這人身份的李大俠看上去當即就不好了,一點都不想解釋情況,原本我們倆之間隻剩下三步的距離給他拉長到了十幾步,要不是在拐角處他等我下,那我現在應該是看不見他人了。
我心中的疑惑越發瘋漲,按理來說這兩人之前相處也不錯啊,難道是後來因為什麼原因忽然兄弟反目?魔教哥這麼無欲無求的人,看上去怎麼都不可能拼命和主角搶機緣吧。
事情是這樣想的,但我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李大俠之所以一句話都不說,是因為我會在目的地見到這人。
我看着眼前明顯變得不修邊幅的魔教哥,正一點形象都不講的躺在石頭床上看書。
旁邊的陣法巨大無比,幾乎快要頂到天上去,看上去十分瘆人。
但魔教哥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似的,甚至看到我們倆來還有閑心和我們打招呼,“好久不見啊,上次那條項鍊功效如何?”
他說的應該是過天鯉鱗片做的那條項鍊吧,我表示還行,“湊合吧,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我說的是實話,這幾年裡從記憶裡來看我根本沒用過,所以他說的時候我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魔教哥總算是合上了手中的書本從床上坐起來,依舊是忽視了李大俠的來到,自顧自問我:“聽說你閉關好久了,一會兒要不要和我切磋一下?”
我強裝鎮定地搖搖頭,“和你打沒什麼意思,還是先辦正事吧。”
我指了指旁邊在屋子角落裡輕車熟路開始給自己指尖放血的李大俠,語氣帶着點猶疑不定:“他這幾年精神狀态都是這樣嗎?”
總覺得看上去很正常,但細究起來完全出了大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