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必要。因為這不是一起單純的自殺案件,你看陳宇像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嗎?”季安之回複張昊。
顧硯辭接着季安之後繼續說:“陳宇死亡後,我去他的房間檢查,案發現場還是和陳遠一樣沒有任何打架痕迹。”
“陳宇的職業要求,他的身體素質要高于普通人。如果兇手是正面硬剛,勝算很低除非他也是個練家子。”
“那我們這還有比他還厲害的人嗎?”張昊剛說完想起顧硯辭能夠控制陳宇,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向顧硯辭。
張昊說:“我們幾個人中隻有你可以控制陳宇,所以說你就是兇手。”
顧硯辭一臉懵看着張昊:“你什麼腦回路,我話還沒說完。既然不能正面硬剛可以背面偷襲,借助道具來達成。”
等到顧硯辭說完,季安之開口:“可以利用某種藥物,讓陳宇産生幻覺從而導緻墜樓。”
張昊皺着眉頭說:“可是那天陳宇回來後,就直接上樓,而其他人都在一樓,兇手是什麼時候下手的?”
季安之說“張昊,你仔細回憶一下那天所有的細節。”
“我完全想不起來,我隻記得他全身濕透回來然後就重新問管家要了房門鑰匙回去休息。”張昊緊鎖眉頭,微低頭捂着腦袋思索。
“什麼,到底什麼細節啊。”張昊喃喃自語。
季安之餘光瞥了一眼張昊繼續說:“現在說第三個李琳。”
周景明自覺接上:“李琳死亡現場就在這個客廳,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喝飲品目睹全過程。”
“根據我的判斷,是因為喝了咖啡産生了幻覺之後中毒死亡,可能裡面放了某種緻幻的藥物,不過具體是什麼就無從判斷。”
“咖啡,我拿的時候看有兩杯咖啡。如果兇手要在咖啡裡下毒豈不是冒着很大的風險,假設兇手目标是李琳,那他要怎麼确保李琳喝下那杯有毒的咖啡?”張昊疑惑地說。
接着他又說出自己的猜測:“難不成另一杯的咖啡沒有人喝,或者說兇手拿到但是沒喝。”
“你意思我是兇手。”莫名感覺背了一個黑鍋的季安之忍不住說:“其實另一杯咖啡是我的,我喝了一口,我能證明那杯咖啡是沒毒的。”
“是不是你喝太少了,所以不能發揮藥效。”張昊道。
周景明說:“我們每個人喝的飲品,都是按照那張調查表上制作而成的,兇手一定看過那張表并且充分了解我們每個人口味。”
季安之說:“我一開始也在思考,兇手是如何準确讓李琳喝下那杯帶毒的咖啡。”
她按照那天的擺放空杯子展示給其他人,裡面隻有兩杯咖啡的杯子不同于其他杯子。
她開口先問離自己最近的顧硯辭:“如果有兩杯一模一樣的咖啡你會喝那杯?”
顧硯辭伸手拿過最近的一杯:“這杯。”
“恭喜你中毒了。”季安之從空杯子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毒。
她又繼續問周景明:“如果是你,你會選哪杯。”
“和顧硯辭一樣,都是離自己最近的一杯。”周景明語氣溫和地說道。
“等一下,我跟他們兩個選擇不一樣。我喜歡拿遠的那杯,那我豈不是死不了。”張昊插嘴說,“所以你要是認為兇手确保李琳會拿最近的一杯這個概率和最遠的一半一半,那這兇手豈不是太不聰明了。”
季安之語氣神神秘秘地說:“不,我倒是覺得他很聰明。”
張昊一臉震驚,嘴巴大張,像看瘋子一樣看季安之:“你瘋了,還誇起兇手來。”
我是這意思嗎?季安之也懶得回張昊自顧自地說:“這個兇手最高明一點就是沒有手法。”
“沒有手法,什麼意思?”張昊摸着他一個頭兩個大的腦袋。
季安之說:“其實兇手的目标有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李琳。我思考過很久就像剛剛顧硯辭和周景明會選擇最近的一杯,張昊會選擇最遠的那杯。每個人衡量标準都不一樣,所以能拿到帶有毒藥的那杯咖啡和沒有帶毒的那杯的概率是一樣的。”
“因此兇手的目标并不是固定的,而是誰選擇那杯有毒咖啡就是他這次的目标。從一開始被害目标的範圍就在兩個人愛喝咖啡的李琳和我之間。隻是我運氣好正好躲過,李琳卻選中了。”
“這三個案件大緻都已經說清了,兇手就是……”顧硯辭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橫插一嘴的張昊打斷。
他站起來,加大音量,語氣激動地說:“我想起來,我終于知道了。”
季安之一臉疑惑地問:“你知道兇手還是什麼?”
“細節決定成敗,這句話簡直是偉大的真理啊。張昊感歎着,說出自己的想法:“是暖身湯,是管家給的暖身湯。我剛剛一直回憶着那天發生的事情,終于讓我想起來那個微不足道的細節。”
“張昊那天全身淋濕回來,管家遞給他一碗暖身湯然後就上樓一直沒下來過。”
“所以兇手就是你,吳慈生。”張昊自信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