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語氣加重認真地說:“沒有,隻有信。”
“我去。”思考片刻後的季安之抓住餘晚的手突然說道。
“什麼?”餘晚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
“15号,我替你去。”季安之伸出手輕觸那封神秘信件。
她認真地對餘晚說:“我替你去參加這個所謂的遊戲,看看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餘晚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很危險,我不能讓你替我去冒險。”
季安之看着手中的信封眼神逐漸恍惚起來。
“你怎麼又發呆?”季安之被“啪”的一聲響指聲驚醒。
“季安之,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代替我去參加遊戲?”餘晚面色凝重地看着季安之。
她猛地回神看着餘晚平靜地說:“我替你去不僅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的父親。”
“抱歉。”餘晚滿臉懊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季安之察覺氣氛突變,微笑着說:“都過去了,不過你什麼時候能改改老是喜歡在我發呆的時候打響指的毛病。”
等餘晚睡下,季安之雙眼半阖,眼眸失焦看着窗外,外面暴雨依舊,嘈雜的雨聲令她心煩意亂,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多夢,夢到小時侯的事。
她回過神拿起杯子喝口熱水,看着電腦屏幕還未撰寫完的犯罪報道,文檔标題《未解懸案:沉默的目擊者》正刺目地閃爍。
倏地季安之從旁邊的書本裡抽出一封信,動作輕緩,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她将信輕輕放在餘晚拿過來的那封信旁邊,兩封信并排放置,火漆赫然映入眼簾。
那一模一樣的火漆,在燈光下散發着詭異的光澤。像兩顆詭異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讓她頭皮一陣發麻。
這樣獨特的火漆印記,絕不可能是巧合。
她的耳邊忽然出現一聲模糊的喊叫,似乎是臨死前的嘶吼。
季安之呼吸驟然急促,手抖着拉開抽屜,連桌上水杯被打翻都沒管,快速掏出藥瓶。
她将白色的藥丸倒入手心,喉結上下滾動,藥丸順着幹澀的喉嚨滑下,苦澀從喉間傳到舌尖。
緩過神後,季安之取下眼鏡,鏡片後的雙眼布滿血絲,神色滿是疲憊與迷茫,随後伸出指尖輕輕按壓着酸澀的眼眶。
三天後,季安之拎着箱子站在碼頭,天氣晴朗海面掀起層層浪花,海浪毫無章法拍打着岸。
帶着大海獨有的鹹澀氣息的海風将她的長發撩起,季安之取下墨鏡,目光越過茫茫海面,落在遠處那座小島上。
來之前她就調查過,迷霧莊園座落在不遠處的私人島嶼上,想來舉辦這個遊戲的人大概是個有錢人,隻有有錢人才有這種閑情雅緻。
就在這時岸邊玩鬧的小女孩摔倒在地,她“哇”地一聲哭出來。
季安之見狀,快步上前輕輕握住小女孩的胳膊将她扶起,她拿出手帕擦去眼淚輕聲安慰道。
“不哭了,要做一個堅強的孩子。說着她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糖,“這個是姐姐最喜歡的葡萄味,作為見面禮送給你。”
小女孩從季安之手裡拿走糖,笑着說:“謝謝大姐姐。”
看着小女孩像是本地人,季安之眼睛一亮,溫柔地說:“小朋友,去那邊的小島隻能坐船嗎?”
“沒錯,但是大姐姐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因為天氣會變壞,我爸爸說這種就是有命去沒命回。”小女孩專注地拆糖紙說道。
“謝謝,不過姐姐還有要時處理,你繼續去玩吧。”季安之摸摸小女孩的頭,直起身子準備找附近可以過去的船隻。
“請問你是餘女士嗎?”突然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問道,他指了指遠處寫有迷霧莊園的船隻,“這是專門接送客人的船,我是開船的叫我趙叔就可以。”
“是的,我姓餘單字晚,你叫我餘晚就好了。”季安之單手提起裙擺坐到船上,“趙叔,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嗎?”
“有,我已經送了好幾位客人過去,目前還剩最後一位客人。”
結束完這個話題,船裡陷入了沉默。直到船停靠岸邊,趙叔才重新開口說話。
“到了,我隻送到這裡。”趙叔将季安之的行李輕松拿起放置地上,“接下來隻要沿着這條路走就可以到你要去的地方。
“謝謝。”
從海邊到莊園有一些由岩石開鑿出來的台階,這些台階陡峭而濕滑,小島四周被大海環繞。
等季安之走到迷霧莊園,天氣正如小女孩所說開始變得陰沉沉。
莊園矗立在斷崖邊緣,是一座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築,尖頂在陰沉的天空下顯得格外壓抑。
季安之想起報道上的照片,果然還是實物看着更美,西方建築難不成莊園主人還是個外國人。
“房子還行,可惜裡面的主人是個垃圾。”
季安之正沉浸着欣賞古老的建築,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打斷了她。她緩慢轉身,看見位于幾步之外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身材修長,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
“你也是來參加遊戲的?”那個男人看着季安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