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校規第十一條,違反校規校紀三次者,記大過一次,記滿兩次大過開除處理。
查旬加上今天違反校規三次了,他若不聽勸,再滑闆進校三次,就達到開除條件。趙主任今天視而不見查旬,應該是默默給他記下了一個大過,等累滿兩次,就理所應當開除查旬。
想到這些,唐堯根本沒心思聽課,他在想要怎麼和查旬溝通,才能讓查旬不要再滑闆進校。
這節課,唐堯回頭看了查旬三次,這人都在睡覺,語文老師開始還點名讓他聽課,經過這兩三天的磨合,除了老周外,其它科老師基本都不會再點名,由他睡。
陳曉棠是唐堯前桌,上課時隻要有合情合理的機會,她準會回頭和唐堯說話。
趙名揚坐靠窗的第四組最後一張課桌,自從陳曉棠一來上課,整節課,他的眼神從沒離開過陳曉棠,陳曉棠轉頭和唐堯說一次話,他就瞪唐堯一眼。下課鈴一響,他立馬殷勤的過來找陳曉棠,噓寒問暖。
“趙名揚,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圍着我打轉,轉得我頭都暈了。”
陳曉棠有些厭煩,她想和唐堯說話,上課時她幾次轉頭來和唐堯說話,看唐堯似乎都心不在焉,又或者是回頭看查旬,她想了解唐堯和查旬之間的關系,她從沒聽說過唐堯有弟弟,而且唐堯還很關心他的樣子。
“好好好,你頭暈,我就不轉了,我找個地方坐。”
班維旭本來正做好欣賞修羅場的準備,就被趙名揚一把野蠻拎起來,要和他換坐位。
我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班維旭敢說不?唯有不情不願,委曲巴巴抱起書包去趙名揚坐位,他從後面繞過去,走到查旬課桌時,班維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不敢和趙名揚擡扛,有人敢啊!他必須要搶回他的寶坐。
不過這個人,他更不敢貿然去惹。于是班維旭假裝不小心絆倒,把書包用力砸在查旬課桌上,成功吵醒查旬。
查旬慢慢悠悠擡起頭來,神色帶着被打擾後的不耐煩,他瞧着班維旭,意思讓他解釋,為什麼吵他。
大佬果然都不好惹,好在班維旭是個頭腦靈活的機靈鬼,他趕忙小聲說:“趙名揚因為檢讨的事要欺負堯哥。”
“所以呢?”
“你不管管。”
“這事可都是因你而起,與你關系可大了。”班維修補充說。
查旬像是沒耐心再聽班維旭唧唧歪歪,他又趴下睡覺,不理睬班維旭。
“白瞎了堯哥那麼護你。”班維旭憤憤不平,小聲嘀咕一句,撇了撇嘴,往趙名揚坐位去了。
陳曉棠又轉過身子,看着唐堯,等唐堯也看着她了,她才柔聲細語試探道:
“唐堯,我能問問,你和查旬是親兄弟?”
“不是,同父異母。”趙名揚搶答。他撐在課桌上,脖子使勁伸,此刻恨不得化身長頸鹿,隔着唐堯的課桌與陳曉棠交頸。
陳曉棠無語的看趙名揚一眼,接着問唐堯:“那你們之前見過面嗎?”
“應該沒有,一個一窮二白,一個腰纏萬貫,根本不可能見面。”趙名揚再搶答。
“你們關系好嗎?”
“不好,我聽班維旭說的。”
“趙名揚,我沒問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答了。”陳曉棠氣得臉頰泛紅。
“你别生氣,曉棠,我不答了,保證不答了,我讓他答。”趙名揚用力用手肘撞在唐堯後背,讓唐堯快回答陳曉棠。
自從陳曉棠來了,趙名揚完全分不出心思來針對唐堯了。
唐堯:“......”
他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很好奇别人的家事,不管别人願不願意答,他們隻曉得他們要知道,要問,問了你就得答,不答就是你不夠意思,裝高冷。
趙名揚老是搗蛋,陳曉棠也不想再問了,她想等趙名揚走了再問,便扭回頭坐正。這時上課鈴聲也正好響,這節是英語課。
看陳曉棠生氣了,趙名揚怪是唐堯害的,是唐堯不回答陳曉棠,她才氣的,因此上課時,他不是踢唐堯的椅子,就是用筆戳唐堯的背,使得唐堯根本無法專心聽課。
正好,英語老師提問,問題難度系數大,便讓唐堯起來作答。
趙名揚立馬趁機從課桌下用腳把唐堯的椅子悄悄移去旁邊,準備讓唐堯坐空,摔在地上。
那知他才動腳移,就被一顆又硬又濕的東西“咚”地狠狠擲在耳朵上,濃稠的液體馬上灌進耳心,趙名揚當即耳鳴——那東西也順着他的肩膀滾下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