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頭Line上聯系。”
前野最後擺了擺手,就背着包往車站走了過去。
仮源則再次和澤村确認,他到了東京之後的确會有人接他,才放心讓他和克裡斯離開。
“泷川,我幫你把包先帶回宿舍吧。”
上杉過來跟克裡斯說了句,示意對方把棒球包給他。
“你不回家一趟嗎?”
聽上杉的意思,是不準備回家而是要回學校,克裡斯就好奇的問了句。
“反正也沒什麼事,懶得回去。”
上杉幹脆上前兩步直接從克裡斯肩上扒下背包自己背上,然後伸手指了下對方說道:“謝禮就要你之前給我吃的那種進口糖果,我要一包。”
“沒問題。”
克裡斯點了下頭,反正家裡有很多,到時多帶兩包來就行。
和上杉簡單聊了兩句後,克裡斯一回頭,就看到澤村正低着頭盯着手機屏幕,嘟着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榮純,怎麼了?”
“啊~啊……沒什麼,沒什麼。”
被喊到的澤村手忙腳亂的按滅了手機屏,然後把它塞進背包裡,瞪大了一雙貓眼對着克裡斯搖頭。
嗯,一看就有問題。
不過出于對後輩小秘密的尊重,克裡斯并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帶着他去找班車。
說是要到東京,但其實去有很多線路可以選擇,畢竟東京那麼大,到大田區、江戶川區還是練馬區,也都能說到了東京,可離正經的東京中心地段還差得遠呢。
兩人研究了一下去東京的線路買好車票後,看着離發車的時間還有半小時,澤村糾結了一會,還是小聲和克裡斯說要去趟洗手間。
“注意一下時間,再過一會兒就要發車了。”
克裡斯也沒想太多,還表示可以幫澤村先拿一下背包,不過被後者猛搖頭謝絕了。
“我很快就回來。”
丢下這句話後,澤村就抱着他的小背包竄進了車站的洗手間。
進到洗手間後,他先敲了敲每一個衛生間的隔門,還都打開看了眼,确認沒有人在後,又把洗手間的門從裡面反鎖上,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就毅然決然的打開了一直抱着的背包。
……
【對,所以我今天會回來吃晚飯,不過可能會晚一點到家。】
【不,不需要來接我,才一個月而已,還記得回家的路!】
【老爸你不要借機逃班!】
正低着頭和父母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能回家休息一天的克裡斯,突然感覺有人走到自己邊上準備坐下。
因為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對方彎腰時垂下來的長發,克裡斯一邊客氣地出聲準備告訴對方這裡已經有人了,一邊擡起了頭:“抱歉,這裡有……榮純?!”
“噓——!噓!噓!”
滿臉通紅的澤村飛快地豎起右手食指放到嘴邊,比劃着示意克裡斯别出聲,然後偷偷摸摸地又左右看了一圈,确認沒有人關注他們這邊後,才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
克裡斯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聯想到之前聽澤村打電話時說過“要女裝”的事,有些好笑地上下打量了番澤村。
他這一身搖滾風的衣服本來就偏中性,戴上假發後一眼看過去,還真挺有欺騙性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澤村的瞳孔本來有這麼大的嗎?而且他之前脖子上戴的這個呃……Choker,是叫這個吧?有挂心型吊墜嗎?
而坐在一旁的澤村看起來好像是在盯着前方的顯示屏看時間,其實正在内心吐槽梅子姑姑和他媽一定是早有預謀的;不然他媽為什麼不光給他塞了頂假發,甚至還放了一個小化妝包在裡面啊!!
果然出門時媽媽那麼大方的給他零花錢,就是知道他還要去東京是吧!
“所以,我現在該怎麼叫你?”
玩心大起的克裡斯好奇地問了澤村一句。
要知道,男女生的名字,同樣的漢字,讀法一般是不同的。
“還是叫榮純(えいじゅん)啦,不過一般我女裝的時候,媽媽會喊我榮醬。”
澤村紅着臉小聲解釋了一下,還好克裡斯沒有反應得很誇張,這讓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思摸出小鏡子,仔細扒拉了一下假發,把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再修整修整,以免露出馬腳。
“好的,我知道了。”
克裡斯對此接受良好,感謝他也有個喜歡折騰的父親吧,前些年時不時就在家裡玩變裝遊戲,他和媽媽都已經習慣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直到顯示屏上開始提示他們要坐的那班車快要進站了,兩人便起身檢票進站,踏上了前往東京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