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大家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許意擦擦許願哭的已經有點紅腫的眼角,心疼不已道,“姐姐别哭了,等一下第二天起來眼睛要疼了,好啦好啦,我們以後什麼事情都好好說好不好?”
不得不說,不愧是生活在一起久了的姐妹。
許意剛剛的安慰和許願平常安慰如出一轍,都溫柔的讓人心裡一酸。
眼看着姐姐又想哭,許意趕緊擰了一把旁邊已經止住眼淚的許墨,“你快想想辦法啊!”
心情已經好起來的許墨猛然被擰,疼的嗷嗚一聲,還真暫時把許願的注意力轉移了一下。
“有啥辦法,要不我給你講個冷笑話吧願姐,你笑笑吧,你再不笑小意就要弄死我了。”
可憐巴巴的許墨茶言茶語的給願姐告狀,控訴許意的下手重,惹得許意又是一記重錘。
“我下手哪裡有很重?姐姐你别聽他瞎說,我對他很好的。”
撩開衣袖一點紅色的痕迹,許墨指着新出爐的證據,一臉冤枉,“你看,你看,這就是她剛剛弄出來的,還想耍賴!願姐你要主持公道啊!”
許墨白皙的胳膊上就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痕被許墨控訴的如同被隕石砸出一個坑,許意咬牙切齒的笑着,要給他來點真正的痕迹看看。
“好好好,痕迹是吧,我知道你喜歡,來,我給你上,這不得給你來點大的讓你去哭訴啊!”
兩人一逃一追,弄得許願哭笑不得,明明知道是兩人在哄自己,但許願還是被哄到了。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也不嫌累,多大的人了追來追去的,來喝果汁,咱們靜一靜。”
看到許願的神情慢慢平緩下來,兩人得意的對視一眼,面上滿是愉悅。
“願姐開心就好。”
“好,都聽姐姐的。”
有的時候,許願真的會覺得自己養了兩條小狗,一言不合就要打一頓,隻有自己一聲令下才會放過彼此。
哪怕知道這兩條小狗是為了逗自己開心假打,但她還是樂意這麼去做。
一番打鬧下來,衆人一起吃了飯洗了碗搞了搞衛生洗好澡,重新聚集在書房之中。
洗的香噴噴的許願抱着窩在她懷裡不願意走的許意,揉着她的頭,問道,“意意想問什麼?從進門前你就憋着問題到現在,問吧,姐姐和小墨已經做好準備了。”
因為是男性所以被趕到了凳子上坐着的許墨拿出筆記錄,聞言也點點頭道,“是啊,我和願姐從你進家門就開始做準備了,你到現在都還沒說,憋壞了吧,安心吧,我們準備好接招了。”
看着兩人如臨大敵的事情,許意無奈一笑,“别這樣啊,每次我詢問的時候跟質詢一樣,我隻是想搞清楚事情,不是想解決你們啦,放輕松。”
許墨撓撓頭,對于許意這個理解跑偏解釋了一下他們的行為,“其實不是害怕或者怎麼樣,而是很多事情我們可能也沒辦法和你說清楚,我們怕你因此失望,所以想提前準備好想一想,說不定能想起來呢。”
向來很會抓重點的許意挑眉,立刻意識到想一想這三個字有點奇怪,“為什麼要想一想,你們也失憶了?不對,姐姐有些東西确實想不起來,那你呢許墨,你的記憶好像也蠻奇怪的啊。”
來了來了,可就是害怕這種眼神。
每次自己隻要多透露出一點來,小意那敏銳的直覺就能抓住那一點尾巴将事情從頭到尾串聯起來。
許墨左顧右盼,試圖避開許意直直的凝視,發現避不開之後歎了口氣,老實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很多事情沒法和你講吧,不是不講時候未到,意思就是有些事情一是你之前和我們說過,盡量瞞住後面的你,一個是我的記憶還沒到該恢複的時候。”
“沒到該恢複的時候?”
前面那一個理由許意能理解,按照她的推算,記憶是有問題的,那麼以前有記憶的自己害怕現在的自己太過追求記憶而踏入上一次的坑裡,這樣做也情有可原。
但是這個恢複時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給自己設置了一個鎖?時間到了鎖打開,記憶就回來了?”
果然啊,隻要給許意一點線索,她就能拔蘿蔔帶泥的猜出後面的緣由。
許墨打了個響指,“賓果!猜對了,而且這個鎖不一般,如果你遇到了相應的鑰匙,還能開的更快。我指的是你遇到那些記憶的時候,其實我也能同步想起。”
還挺神奇的,記憶還能被這麼封住。
搞清楚許墨以後,許意又懶懶的窩回去姐姐懷裡,擡頭看着姐姐,“那姐姐呢?”
知道明白到自己了,姐姐輕咳一聲,先打了個預防針,“我的記憶可能比小墨更加奇怪一點哦,但是是真的。”
許意點點頭,表示自己能接受以後,姐姐摸了摸臉笑笑道,“我會間歇性失憶,每次想起來什麼之後,身體就會差一點。”
“這就是為什麼姐姐那次去遊樂園之後不舒服嗎?是因為想起來了什麼加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