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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禁騎(完整版 4.2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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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要的就是這樣。”

後者微微一怔:

“……你是說,布陣之人,就是想借此遮掩罹鬼被吸引的真實原因?”

“怨氣引罹,并非就是錯的,”沈幸平靜道:“也可能隻是并非主因。”

周錦麟若有所思:

“但這場大火……幕後之人不可能費盡力氣就為了遮掩這座地下神廟,上百人的性命,這般大的火勢,還正巧趕上獵罹,金繡坊不遠處就是棠莊,他什麼都不做或許還沒人知道,這一場大火反而叫人察覺了,這不是反作用嗎。他對金繡坊起了殺心,必然是還有什麼所圖。”

解觀樞皺眉輕聲道:

“更何況根據阿福所說,金繡坊出事前還在召開集會,又不知多少外來者流動,想在這麼多人裡找一個幕後黑手……太難了。”

周錦玉大膽猜測:

“難道……是為了滅口?”

衆人皆陷入沉思。

沈幸颔首,簡短道:

“敵在暗,我們在明,局勢并不友好。”

“就算是為了滅口,也需要有原因,金繡坊坊主與幾位地位重要的繡者近些年來都沒有什麼與外人結怨的情況,若是無足輕重的小弟子,更犯不着直接屠城——何況他有屠城之能,必然是不凡之人,又豈會在意一介小輩的‘冒犯’,”魏栖微微揚眉:

“說來,‘阿福’是何人?”

解觀樞一愣,而後簡要将他們救下一個孩子的事告知于他:

“……隻是,此事還望魏師兄不要外傳。金繡坊被屠,留下不知多少失去親人的百姓,阿福年齡尚小,又是好不容易才保下一條命,若讓那些百姓知曉,隻怕……要為難于她。”

“自然,”魏栖颔首,笑道:“神官大人考慮周全,難怪在定谷時就常聽師父談起你。”

幾人一邊說着,一邊在神廟中搜尋起來。身側的沈幸似是思考了一會,忽然問道:

“他們皆是受難之人,為何要為難于一個孩子?”

解觀樞微微一頓,想起他這單純地就差把“我很好騙”寫在眼裡的行事作風,猶豫片刻,還是輕聲解釋道:

“……大災大難面前,不可輕易的相信人性,世間種種,數人心最難勘測,他們一夕間失去了血親,摯友,恩師,滿腔悲痛無處發洩,其中必然有會恨‘為何是自己,又為何是自己的親人’,一心想找個答案的人,若在這時告知他們有個孩子竟在大火中幸存下來……你覺得,他們會如何做?”

沈幸若有所思:“會如何?”

“會怨恨,會不甘,會哀痛——為何死的是他,不是你;會忍不住去反複詢問她大火前是怎樣的情景,是否有看到自己的親友;會心生怨怼——我所愛之人已死,你憑什麼還活着。”

沈幸愣了愣,似乎還未能接受這般狠毒而直白的惡意,隻是想了又想:

“我以為,世間本無惡人,是世道苦痛,欲情難解,逼迫他們為惡。”

“如此想也是有道理的,”解觀樞并不喜歡說教旁人,世間萬物,有萬種解法,心向正道,那便總是共通的。

更何況,她自認與沈幸并無太深的交情,又是這般多人在,若是往常,解觀樞必不可能坦然在這些嚴肅之事上輕易表達,但又思及棠莊贈手劄之恩,總覺得他會吃大虧:

“災禍死亡,亦是世間苦痛,人心易變,更何況是生離死别。這些行為我皆能理解,但我等救下阿福,她尚且年幼,擔不起這般洶湧的情感,所以我必然要保護好她。”

以話回話,沈幸似是有所了悟,灰霧般的眸子中露出幾分明朗,又向解觀樞一禮:

“多謝賜教。”

解觀樞緩了口氣,笑着小幅度地擺了擺手:

“……小師哥何必客氣。”

“阿青,沈公子,在那幹嘛呢,”身後不遠處,周錦玉托着長音喚道:

“——快過來看!”

幾人湊過去,就見神廟供台上高大的神像背後,竟還有一道窄窄的小門,門内幽深,漆黑一片,看不清盡頭。

周錦麟問道:

“魏兄弟可曾找到過這扇門?”

魏栖搖了搖頭:

“我們醒來後便被這美人藤糾纏,擺脫後便立即離開了神廟,廟宇後側依着河岸而建的手腳架下有個石門,就是通往岸上的暗道,神廟内我們并未來得及探查。”

周錦玉眯着眼想往裡看,不自覺向前走了兩步,牆壁之中的血藤便似聞到肉的貓般迅速探頭,快速生長着就向她撲來。

空間狹窄,周錦玉揮不開九節鞭,下意識後退兩步,身側一人忽而拔劍出鞘,血藤應聲而斷,落在地上抽搐收縮着,很快便化為一團黑霧消散不見了。

周錦玉一驚,轉頭望去,就見魏栖正随意地抖落劍上污迹,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把斷劍。

“魏師兄的劍……”

魏栖笑着随意道:

“跟着我這麼久,也算是飽經風霜了,隻可惜我用慣了它,難為這把「折影」一身狼狽還要繼續打工。”

周錦玉樂道:

“魏師兄當真幽默,想來在門中一定很受師弟妹們喜歡。”

後者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得更肆意了:

“他們啊,見了我跑得比中午搶食肆時還快,不過我還有個妹妹,倒是難得不怕我的。”

解觀樞有些意外:

“魏師兄原來還有個妹妹。”

魏栖笑道:

“是啊,可惜小丫頭早早去求學了,一年見不到幾次。”

對于這事,周錦麟顯然很有共同話題,笑道:

“錦玉本就是家中獨女,幼時初次外出求學,父親在家中足足抹了三日的淚,後來母親嫌他太閑,叫我們去給他找點事做,我與兄長便輪流去求教,我問劍法槍法,兄長問為君之道。母親叮囑我一定要多問問,忙起來就沒空傷春悲秋了,于是我就追着父親問,吃飯問、睡覺問、沐浴問、待客時也問,他鎖了門,我便爬上屋頂,掀了瓦片鑽進去,吊在房梁上大聲喊他,問了不過五日,父親便敲母親的門說,他已經大徹大悟,頭發稀疏,命不久矣,我與兄長這才停了手。”

周錦玉噗嗤一聲笑了,幸災樂禍道:

“難怪懷玉十歲時外出求學,我問父親想不想他,他連連說不敢不敢,原來是哥哥們有陰招在前哈哈哈哈哈——”

幾人也沒忍住笑了起來,這緊張的氛圍倒是緩和了不少。

周宗帝家風清正,子弟兒女間關系甚密,也不似旁人家那般多的勾心鬥角,可謂是人人皆知。今日一聞,果然是外人都能感受到的和諧。

解觀樞聽着,心有幾分感歎。

一側眸,卻見沈幸正出神地盯着方才那血藤被斬斷後掉落的位置,不知在想什麼。

解觀樞愣了愣:

“沈師兄?”

下一刻,沈幸忽而從袖中取出那隻裝着血液的小瓶子,向牆角傾倒而去。

就見方才還躍躍欲試的血藤忽然像被灼燒到了一般,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開始飛速向兩邊退散,解觀樞遲疑的感覺自己甚至在那根系間看到了一絲落荒而逃的意思。

衆人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過了半晌,周錦玉詫異道:

“……那些美人藤……是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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