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蒂舉起手:“你别激動,沒有就算了,也沒有非要逼着你說。”
兩人目光轉向連果,後者輕咳一聲說:“那我說了。”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兩人齊齊點頭,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連果接着說:“我在那個世界死了,被黑無常,就是管理死亡之人魂魄陰間的使者,傳送到這邊,他怕我繼續在這裡死,給了我一朵花。”
她指指自己身後說:“就是我身後的大嘴花。”
說完謝旬問:“你還會回去你原來的世界?”
連果搖頭:“回不去,身體都稀巴爛,想回去也回不成。”
謝旬微不可查地松口氣。
“該你了。”連果說。
羅蒂指指自己:“我也要說嗎?”
連果表示:“坦誠相見,每個人都說了,你也得說。”
羅蒂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就說。”
“歐裡灣小區沒成為副本之前,我也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有爸爸媽媽,可有一次他們都失蹤了,他們告訴我弟弟生病,要帶着弟弟去醫院,讓我自己在小花園裡玩,等看完病就來接我,可等到最後也沒人來接我。”
連果聽出了個大概,打斷她說:“算了,也沒有那麼想聽。”
羅蒂說:“聽我說完。”
“我在房子裡等啊等,有一天,我在屋裡聽到了小孩的哭聲,就是羅央,他不吃不喝,隻哭,再後來,我就遇到了朱爺爺。”
連果突然想到朱大爺在臨死之前說過一句話:“你知道那孩子是誰嗎?”
她腦中靈光一閃說:“羅央除了預知副本存在,是不是還能制造點什麼。”
羅蒂點頭說:“傀儡,同樣不吃不喝,為自己所用的傀儡。”
謝旬此時也想到在歐裡灣小區物業大樓裡最上邊一層的男人——那是羅央制造的傀儡。
飯吃完了,情況也了解完,羅蒂問連果:“所以,他現在追求你,可以嗎?”
連果擡頭喝水:“可以試試。”
謝旬聞言睜大雙眼,羅蒂拍拍手掌:“來,讓我們恭喜一下這位先生得償所願。”
毫無疑問,連果和羅蒂這頓飯又一次沒吃飽,羅蒂跑回訓練營就去找西施要吃的。
謝旬拿着一個三明治遞給連果,連果笑着接過來說:“謝謝。”
謝旬說着:“不用。”
羅蒂吃飽喝足,開始指揮大家拍視頻。
外邊的風雨與訓練營沒有半點關系,不,還是有點關系,比如說生意變好不少,因為有減肥成功的案例,還有競争對手的衰敗,訓練營的宿舍都差點沒夠用。
連果晚上在家裡算賬,謝旬在旁邊陪着她,連果說:“要不我們開個遊泳館吧。”
謝旬說着:“好。”
連果在分析利弊:“最近據我觀察,這裡的運動場館實在少之又少,沒有場館,沒有運動的場所,那我就提供這個場所。”
謝旬幫忙選擇場館位置與場内裝修,連果說:“這次還可以請點媒體來,做廣告。”
謝旬給她收了桌子上的東西說:“睡吧,明天再說。”
兩人自從确定關系之後,連果怕謝旬天天睡地闆,睡得身體不好,直接邀請他在床上睡覺,反正雙人床,夠大,能睡下。
連果背對着他側躺着說:“謝旬,你說要不要買一套房子。”
租房子時間夠長了,并且一直租房子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這家人突然有一天回來,連果他們還得重新租房。
謝旬:“好,聽你的。”
連果轉過去:“你别總是聽我的,聽我的,說說你的想法。”
謝旬對上突然轉身的連果一愣:“我覺得這裡挺好,距離那邊也很近,等駕照考下來後,買上車也有地方放車。”
連果一打響指,就要爬起來:“我去告訴羅蒂,讓她明天找一找附近賣房。”
剛想爬起來就被謝旬拉住胳膊,重新壓在床上:“明天去,不差這一時。”
連果全身僵硬,闆直得躺在床上說着:“好。”
謝旬一扭身:“睡吧,晚安。”
“嗯,晚安。”
并且在腦海中小聲地說:“對不起。”
剛第一次在一張床睡覺時,謝旬小心翼翼地碰到連果的腰,連果直接彈射起步,她站在床邊磕磕巴巴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體應激反應,讓我适應适應。”
這都快要适應一個多月,連果依然沒法适應外人碰觸,之前有外人碰觸就是打架,她也不能跟謝旬打一架吧。
連果覺得她得做點什麼事情了,不然顯得她有點慫,這一段感情中,她付出的似乎很少。
她保持闆直的姿勢也沒睡着問:“謝旬,你睡了嗎?”
好半天,謝旬回道:“沒有。”
連果說:“要不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