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果點頭：“我覺得也可以。”

當這兩個字挂在七号樓一層的進門牆壁之時，就是訓練營正式開啟之時。

張燈結彩，兩個大花籃放在門口，還有鞭炮聲，預示着這裡有新店開業。

園區内人流量稀少但是學校門前人多啊，他們支着小桌子在學校對面路邊，桌子旁邊放着紅底黃字寫着：蛻變訓練營。

連果和謝旬手拿着海報準備分發出去，還沒站夠兩分鐘，連果剛剛把手中的海報遞給一位過路人，從對面學校中走出來一個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語氣傲慢，身穿保安制服，是學校的門衛。

連果湊過去說：“大哥，要不要看一看蛻變訓練營，家中有超重的小孩完全可以送來我們這裡，保準一個月後大變樣！”

保安手中拿着那份海報，疑惑地說：“訓練營？這是什麼地方。”

“簡而言之，就是幫助有減肥需求的人群，幫忙控制體重，完成自己的減肥目标，實現蛻變。”

保安點頭稱贊道：“聽起來不錯。”連果正準備就海報上的内容給他再介紹一番就見保安把手中的海報折疊起來放進口袋裡。

連果一愣，保安話音一轉厲聲道：“再怎麼也不能在學校門前擺攤。”

保安說着催促兩人趕緊收起來東西，離開這邊，學生馬上放學，不能讓人看到。

“啊？我們見不得人嗎？”連果長大嘴巴說着。

保安輕咳一聲，擺出一副官腔說：“學校規則，方圓五裡内不可擺攤，否則全部沒收。”

連果聽過之後把手中的海報一股腦放在保安懷中，保安木讷地接過來，難以置信道：“這是幾個意思？”

“你收吧，收了記得發給學生。”

……

保安黑瘦的臉上，眉目間皺紋倒豎把手中的海報拍在桌子上驅趕兩個人：“快走，快走，再不走就要動粗了。”

連果撇着嘴正準備搬走，保安又拽走兩張海報，邊拿邊說：“快走，快走。”

“知道了。”連果說。

内心暗自悱恻：嘴上說着快走，手下倒是一點不停。

謝旬拿着大招牌，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學校門口有一輛黑車停在路邊，一人從車上走下來，邊走邊說：“李叔，怎麼了？”

聲音溫潤如玉，不緊不慢，讓人聽得不急躁，如沐吹風來人，是個中年男人，淺灰色的夾克，雖說是中年男人，但是不秃不胖，但是隻是眼角與臉上的皺紋騙不了人。

連果停在原地，就聽保安說：“張校長，他們在校門口擺攤。”

被叫做張校長的男人将目光投放到連果身上，連果說：“都說不是擺攤了，是宣傳宣傳。”

保安回擺手趕人着：“随便什麼吧，反正快走。”

連果抱着桌子轉身準備走，被張校長叫停，他說：“介意給我看看嗎，我或許可以幫你們宣傳。”

連果大喜過望，校長親自發給孩子的宣傳，怎麼也比自己在這說的強，于是她喊着：“謝旬。”

謝旬把手中的一摞海報遞給張校長，校長笑眯眯地接過來，連果抓緊時間給自己介紹說：“我們專門幫忙減肥，運動訓練，鍛煉身體，強健體魄，對中學生很有幫助。”

張校長翻看最上邊的一張說：“我讓我們的學生看看，聽起來還不錯。”

連果說着：“好哦，那就多謝張校長了。”

張校長點點頭說：“客氣。”

連果轉身帶着謝旬離開，沒看到背後被稱為張校長的人把手中的剩餘海報全部遞給李叔手中說着：“扔掉吧。”

李叔面不改色地接過來，仿佛這件事他已經做了好多次，李叔還是沒忍住他問：“您為什麼要接呢？”

張校長收回留在連果背後的視線，不鹹不淡地掃他一眼，轉身就走，對着李叔擺手說：“不該問的别問。”

李叔看着手中一摞海報，自嘲一聲全部丢進旁邊的綠色垃圾桶内。

連果搬着桌子走得同樣也是健步如飛，她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圍繞在她周圍，每次轉身又看不到任何異常，要說這種感覺像什麼呢，就像是在惠惠家商場中無時不刻有人從監控中盯着自己那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一樣。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還是先不要多想，或許是錯覺吧，謝旬在前邊等她問：“怎麼了？”

謝旬以為連果累了，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來桌子說：“我搬吧。”

連果說：“沒事，回去吧，找找其他宣傳。”

發傳單是目前最傻最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