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空時,連果掏出手機把整個遊樂場拍下來,除了遊樂場之外都是一片濃霧根本看不清裡邊有什麼,也絲毫沒有讓人想要探索的欲望。
她劃拉着所拍的幾張照片,看到規則中所提到的鬼屋,感覺鬼屋的标題“鬼”字右邊的腿部有點奇怪,放大看照片有些模糊,正準備再拍一張之時,前方突然傳來驚人尖叫聲。
擡頭看過去,前方陸傑母子兩人也是一臉懵地看着連果,她擡頭看前邊的幾個小艙,隻見木田那裡布滿了暗紅色的手印,在一衆幹淨小艙中格外顯眼,手印還有增多的迹象,就好像有個人在外邊不停地拍打。
很快第二個小艙也出現了暗紅的手印,那個坐的是黑衣衛衣和另外一名女生,女生經受不住已經暈過去,幾乎是片刻時間第二個小艙也變成暗紅色,連果發現隻要一旦到達某個點時,血手印就會出現,就是不知道裡邊的人會怎麼樣。
緊接着第三個,接着就到了連果所在的屋子,一掌印出現在左邊的門上,手掌巨小,但是手指巨長,完全不像是人類的比例。
“好醜。”連果評價道。
血手印還在增多,但是連果感受不到所處地方晃動,看來這還是有道德的詭異,知道不能瞎晃在半空的東西,直到最後一點縫隙被血手印掩蓋。
她放輕呼吸,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眼和耳上,耳尖微動,隻聽咚咚兩聲,像是有人在外邊敲門,連果瞬間扭頭看過去,又是咚咚兩聲,相隔兩秒後又是咚咚兩聲,極有規律。
“有人在嗎?”三道敲門聲後,外邊的東西終于說話了,是一道清脆的年輕女音。
連果沒吭聲。
“有人在嗎?”那人又問了一遍,“沒人,我可就進來了。”
連果無語:“有人,你難道就不進來了嗎?”
外邊的東西聽到回話,開始嘻嘻哈哈笑起來,邊笑邊說:“有人在,太好了,有人在。”
連果從口袋裡掏出來衛生紙擦在門上,血迹一擦就掉,這個玩意居然是從内部被塗上去的,剛擦掉一塊,一張白花花的臉就印出來,滿是黑色的瞳孔盯着連果,同樣蒼白的嘴唇嘟囔着:“看到了,我看到你了。”
那東西好像在用手撥動門鎖,連果伸手壓在門鎖上怒道:“你要是敢打開門,我就把你從這扔下去,讓你再死一次。”
那東西似乎聽懂了連果的威脅,安靜兩秒突然開始用力搖晃小艙,剛剛還說這玩意有道德,現在快要給晃吐,她緊抓着艙子上的把手,白臉映照在門上欣賞連果的窘迫嘻嘻哈哈地笑着,“好玩,真好玩!”
大白臉在外邊欣賞還不夠,直接透過艙門穿進來。
這不是巧了,正愁在外邊沒法收拾呢,連果抓住時機在大白臉進來的那一刻抓住腦袋上的兩根兔子耳朵,一把拉進來,扔在地上,那是一位穿着白色的衣裙小女孩,頭上有豎着的耳朵。
女孩疼得變回原形,是一隻雪白的兔子,它趴在地上不斷對她呲牙,連果緊握雙拳,在兔子發起進攻時,避開它的嘴巴,攥住粗短腿,來回摔打在地。
摔得兔子直接站不起身,她抓住兔子的兩隻耳朵綁起來,拎在手中就像一隻死物,她用兔子雪白的毛發擦艙子上沾染的血迹,漏出外邊的場景。
陸傑母子艙門外也倒挂着白裙子樣的東西,頭伸進裡邊,外邊糊滿紅色,不知道裡邊的人怎麼樣了,希望還健在。
連果沒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在高空攀岩過去,即使看到能怎麼辦。
【宿主,要我吞噬她嗎?】0580問。
連果搖頭,摩天輪快要落地,而且這個小玩意似乎沒什麼傷害力,她晃晃手中的死物。
摩天輪停下,艙門打開,連果最後提着兔子耳朵下來,七個人,一個不少。
不少,還多了,多出來一排白色衣裙大白臉兔子,最前方站着紅裙子兔子,看到連果手中的東西後全身炸毛咬牙大喊:“小十!”
連果拎起來兔子指着它說:“你喊他啊!”
“你找死!”
紅兔子說着就沖上來,眨眼就到了連果眼前,舉着自己的拳頭,連果閃身避開,擡腳踹在紅兔子屁股上,被迫屈辱趴地。
連果把手中的小十扔給它們拍拍手:“還給你們。”
衆多兔子叽叽喳喳地圍到紅兔子身邊,推開其他兔子準備扶它的手,咬牙喊道:“欺人太甚!”
剩餘兔子開始像疊紙杯一樣疊疊樂,上方的兔子踩在下邊的肩膀上,形成三角形,留下最頂端位置,紅兔子一躍而上,對着連果笑道:“我看你這次還能不能打得過!”
三角形兔子開始融合變成一隻巨型兔,兩層樓那麼高,踩在地上能将幾人震起來。
連果回身對還在愣神的人喊:“看什麼!跑啊!”衆人開始在摩天輪場地四散逃散。
巨型兔目标明确專挑連果而去,它雖然體型龐大但是行動緩慢,而且連果發現它并不攻擊摩天輪,有還幾次堪堪停在摩天輪一厘米處。
她加快腳步朝着摩天輪跑去,抓住還在緩慢上升的小艙門,巨型兔停在距離她十步遠内,靜靜看着她上升。
連果可不是要進去,她就扒着艙門在摩天輪行駛足夠高時,一躍而下沖着巨型兔臉處伸腳就踹。
旁邊的人看着連果的動作紛紛睜大雙眼,等巨型兔意識到連果想幹什麼時,已經來不及撤退,連果一腳踹在巨型兔的鼻子處,疼痛讓巨型兔身體不斷拆分,紅兔子捂着自己鼻子後背着地摔倒在地!
連果在地上滾動兩圈減少從高處跳的沖擊後單膝跪地,一手撐地,一手背後。
現在輪到拆分的兔子四散逃竄。
她伸出右手比劃,3,2,1…
紅兔子轉過來眼中含淚對着連果就罵:“你等着!”
連果笑道:“是哦,我等着呢!”
她去看其他人的情況,隻見陸傑母子指着連果身後。
她察覺不對勁,扭臉去看,從摩天輪處走出來一位抱着紅兔子的女人,每根頭發像是有自己想法一樣各自飄着,完全不顧别的頭發以及頭皮是什麼想法。
“你們,是誰打了我可愛小兔子!”女人怒吼道,不斷安撫懷中發抖的兔子,怒了的女人頭發飛舞更快了,敢情這頭發是她的情緒表達器啊。
聽聞女人說完,其餘六人齊刷刷扭頭看連果。
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那個人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連果上前用右手掩嘴輕咳一聲說:“是我,怎麼了?”
……
木田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解釋是這樣解釋的嗎?雖然真打了,但是這位一看就是大佬級别。
摩天輪女人更怒了,她說:“我好心好意送你們見面禮,你們居然打它,那你們就留在這吧!”
原來剛才的東西都是見面禮來着,那可真是不太喜歡。
女人說完頭發飛速生長,沖着衆人就去,連果一聲不吭撒腿就跑,其餘人也紛紛跟在身後狂奔。
剛跑過拐彎,一條岔路口出現,連果不加思索選了左邊的路,身後的木田停在原地看左邊路上狂奔的連果背影一眼,咬牙選了右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