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學長。”葉燦性子和名字恰恰不同,長相和性子都很溫柔,看見聞栖鶴時,眼神流露出明顯的欣賞。
“栖鶴,你們倆一個大學的,會很有話題,待會兒舞會——”
“不必了。”聞栖鶴輕晃手中的香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聞書陽,“我真正在大學的時間,一年而已,而且幾年都沒交集的人,估計葉小姐和我不會有話題可聊。”
聞栖鶴說完,輕點了頭,“葉小姐,很抱歉,得失陪了。”
二十幾年裡,葉燦第一次被個陌生異性不給面子拒絕,臉上的溫柔僵了好一會兒。
全程冷臉不曾說話的聞其琛見聞栖鶴同時得罪了父親和葉燦,心中一喜,偏頭看向聞書陽,敬重詢問,“爸,二弟有朋友得陪的話,我就帶着葉小姐熟悉熟悉?”
“燦燦可答應?”聞書陽年紀大,不會愚蠢到當衆将不悅置于面上,甚至有理有度的問葉燦。
葉父一早看上了聞家的聯姻,最先看上的就聞其琛,可葉燦不傻不白,即便商業聯姻,同樣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花邊新聞一堆,于是說服葉父,說自己晚宴上和聞栖鶴熟絡一下,誰知被聞栖鶴當衆打臉。
葉燦心思百轉,彎唇一笑,溫溫柔柔的應下,“麻煩其琛哥了。”
“不麻煩,我的榮幸。”
聞書陽看着葉燦挽着聞其琛的手臂離開,臉上的慈藹稍淡,同榮升葉家聯姻有大益,能讓栖鶴在家族裡的話語權份量加重,可惜啊。
葉燦睨了眼正和朋友們喝酒的聞栖鶴,眼神微暗,一個看似潔身自好的男人而已,自己往後不怕沒機會,當然,拿下前,基于利益上,自己得吊着聞其琛。
“葉燦長相和家世不錯啊,圈子裡傳性子溫柔知禮,栖鶴,你性取向——”江灑兩臂抱胸,誇張的瞪着聞栖鶴。
“滾。”
聞栖鶴瞥掃一眼,輕罵了句,而後喝了口杯中的香槟,不鹹不淡的補充,“看不上你,别做那麼惡心的動作,你既然評價人不錯,自己上。”
“不了不了,我不吃溫柔款的,再說我用得着你看上嗎?”江灑氣笑了,拿着杯子和聞栖鶴碰了碰,“但你看上誰得主動點,整天表現的一副紳士有禮的模樣不行,拿出你對付兄弟們的不要臉啊。”
聞言,秦雲昇哼哼的笑,氣狠狠的爆料,“紳士?有紳士剛認識一周就請妹子去自己家的?他的屋子,哪次主動開口讓咱們去過?”簡直雙标的明顯!
“而且!我撞破了他的好事,就被他拉黑到現在!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
“真的假的?你不一直不喜歡有人亂入地盤嗎?”江灑顧不上被拉黑的秦雲昇,一臉驚奇而八卦的詢問,“栖鶴,說說看,進展程度如何了?你經驗不行,讓我們有經驗的幫你參謀參謀。”
聞栖鶴無心在二人未攤開的情況下,太早的在朋友面前說自己和時螢的事情,但朋友一問,他就不由想到了周六一早睡醒後,在廚房裡看到的正溫着的銀耳百合粥和冰箱裡的素什錦。
一向溫和疏離的表情添了幾分溫度,有經驗的兄弟們一看,互相擠眉弄眼,登時明白,自己兄弟有情況了,而且對人家妹子明顯上心。
“估計就請人家吃自己親手做的大閘蟹的程度,有的人自學能力很不錯,掌握了抓住一人先抓住胃的準則。”秦雲昇繼續哼哼。
“你的陰陽怪氣收一收,不然我會誤會你對我另有企圖,咱倆隻能絕交。”
“企圖你個頭,我明明在不甘心,如果我不和小明星去酒局,估計早認識人家妹子了,能有你的事?”秦雲昇一直不知道時螢就住在聞栖鶴隔壁,畢竟自己兄弟看上了時螢,他不會再讓人幫着打聽,但不打聽,不代表就甘心啊。
他既痛心又寬慰,痛心在自己因着一個小菜和一盤珍馐擦肩而過,寬慰在自己的兄弟,終于有機會擺脫單身狗的稱呼。
“我真好奇了,到底哪家的千金,優秀到讓你們倆同時看上了?你們可别整什麼兄弟争一女的戲碼,到時候雲昇後面沒人站隊,得尴尬死啊。”
“我呸!”
聞栖鶴低低的笑出聲,清黑的眼瞳裡溢出點不甚明顯的顯擺,擡眼看了圈自己的朋友,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似在回味,“我們倆的程度啊,就我高燒後,她特意跑來看望,盯着我吃藥的程度。”
“嚯。”
有的人啊,要麼不顯擺,一顯擺就容易上瘾,聞栖鶴頓了頓,将杯中的香槟喝完,眉眼間蘊着極緻的溫柔,“順便幫忙煲粥做菜,見我睡着了,索性在廚房溫着,明明看上去不拘小節,爽快張揚,但内心出乎意料的溫暖柔和。”
半晌,聞栖鶴一副陷入熱戀模樣的總結,“簡直讓人喜歡的不行。”
秦雲昇、江灑等人目瞪口呆:“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