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嗯？”

蕭楠挑眉，手指環住尾巴一點點向下，挑逗意味十足。

車猛的一停，在一聲驚呼過後，他被主駕上的人撲過來壓住。兩人的身體緊貼，鼻尖相抵，距離近到頭一扭便能吻上他的唇。

四目相對時，他清楚的看見了那人眼中的委屈和無助，也看出了他顯而易見的不安。

“我承認，我确實違反約定去你工作的地方偷看你了。我嫉妒那群人類，嫉妒他們日日都能與你相見，嫉妒她能那麼大膽的對你表達愛意。”

“你明明告訴過她你會把那朵花送給你喜歡的人。除了我，你還想把花送給哪個…”

後面的話語被貼上來的嘴唇堵住，秦鶴九下意識閉上眼，又很快将眼睛睜開。

即使是這麼近的距離，他也是好看的。

沒等蕭楠離開，他反手按住他的腦袋，将這個吻持續，加深。

一直到有人從外面敲響車窗，被打擾到的兩人齊齊向聲源方向看去。

“您好，這裡不能停車……”

蕭楠輕輕踢了秦鶴九一腳，在用力将他推回原位後，越過他按下車窗，與外面的交警對視。

“這裡不……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請繼續上路吧。”

車窗再次被關閉，那雙粉白色的眼眸也從他的視野中消失。

男人搖了搖頭，懷疑自己是不是站了太久腦袋都站糊塗了，怎麼突然就攔下一輛路過的車要檢查車主的證件。

幸好車主的态度很好，也很配合他的檢查，不然要是他追根究底問起來，自己無緣無故攔車絕對是會被投訴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目送那輛車一點點遠去，内心忍不住感歎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與此同時，車上的蕭楠噗嗤一笑，眉眼彎彎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東西。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正幽怨的盯着他的秦鶴九的眼睛。

蕭楠：“……喂，開車呢，看前面的路别看我。”

“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哼，問了也是白問，除了你我還能喜歡上誰？”

“那花呢？現在給我。”

“都說了你在開車，現在給你你拿嘴叼着嗎？”

“有何不可？”

“去去去……”

歡笑間，秦鶴九的臉色突然又變得嚴肅起來，“我也要去你們學校當老師。”

“得了吧，先不說你去了能教什麼，遇到那些笨的離譜的學生你能不嫌煩？遇到腦子有病給你穿小鞋的主任你能不生氣？”

“那你呢？你動動手指就可以把他們碾死，為什麼還要容忍那些讨厭的人欺負你？”

“因為這就是人類啊。”

蕭楠說着，側過頭，透過車窗向遙遠的地方看去。

“如果我不曾與你相遇，如果我以普通人類的身份度過這一世，我的生活就會是這樣的。”

“可你到底不是……”

秦鶴九說着，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麼停了下來，沉默着不再說話。

“秦鶴九。”

“……”

“我在叫你，别裝死。”

“嗯。”

“我愛你，你會一直愛我嗎？”

“當然。”

“哪怕我即将不再是我？”

“……”

是啊，他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局。

車一直在向前開，卻偏離了導航上的路線，就像他們一樣。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給出了他的答案。

“我愛你，所以我會傾盡所有，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