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恺舟輕笑一聲,“可是,那不是愛。”
“沒錯,我這種不是愛。但蔣邵叡對你,絕對是愛。我雖然對你們上輩子的具體事情了解不多,但自從我見到蔣邵叡那天起,他每天都在想你,這不是愛,又是什麼?”蘇灼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就跟我每天都在想……”
“你到底喜歡的是誰?”鄧恺舟好奇地湊近蘇灼烯問道。
“睡覺睡覺,明天不出攤,我跟你一起弄雞棚。”蘇灼烯挪了挪身子,背對着鄧恺舟,不再說話。
鄧恺舟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摸了摸挂在胸前的耳墜。
皇宮内,齊皇後坐在華麗的宮殿中,見蔣邵叡前來,她微笑着招呼他坐到身邊,“你可終于舍得來看哀家了,别行禮了,快過來坐。”
蔣邵叡先行了禮,才走到齊皇後指定的位置坐下,“娘娘,實在是兒臣身體不适,耽誤了時間。”
“哀家知道,也不知木君是什麼來頭,多年來宮中才人雖多,但真正被擡宮的卻幾乎沒有。木君身為男子,又不會有子嗣,突然擡宮定有蹊跷。”
“父皇的私事,兒臣不便多言。”蔣邵叡接過侍女遞來的茶,輕輕吹了吹。
“你那日等在殿外,應該也見到木君了吧?說來可笑,木君擡宮這麼多天了,天天都被皇上夜召,夜召之人第二日不用請安,哀家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那位木君。”齊皇後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
“侍寝之人,兒臣怎會見過。”蔣邵叡搖了搖頭,“兒臣拒絕了劉丞相的親事,怕連累娘娘。隻是外界不知,我那東君落崖,實在令兒臣痛徹心扉,兒臣絕不會再娶妻。望娘娘諒解。”
“胡鬧!皇家的兒子怎能沒有子嗣?你現在隻是難過罷了,丞相也不過是怕女兒名聲受損,實際上她還是黃花大閨女。我那兒媳婦自從術兒出生後,就再也無所出,讓禹兒納她為側妃也不虧了她。”齊皇後端起茶碗,輕抿一口,掩住笑意。
“多謝娘娘體諒。”蔣邵叡拱手道謝,兩人又随意談論了幾句關于術兒的事情,蔣邵叡便起身告辭。
待蔣邵叡走後,齊皇後身後的嬷嬷走上前說道:“娘娘,可能劉婕那丫頭想當正妻,她父親也隻能依着她。”
“他最好是這樣,燦茹都死了多少年了,想必也不會一直記着。”齊皇後笑了笑,“就算是記着也沒用,這幾年的苦心栽培也沒白費,蔣邵叡為了一個男人拒絕丞相之女?我可不信,這家夥是在跟我投誠呢。”
李嬷嬷替齊皇後理了理披肩,“娘娘英明。皇上雖然給蔣邵叡封了王,又安排了嘯河治理的事務,但沒有下旨改他的名字,他就無法繼承大統。蔣邵叡自然不是傻子,沒有改名字就是要來尋靠山。”
齊皇後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談論蔣邵叡,而是轉移了話題,“我看那荷貴妃厲害得很,不僅整了香料,還找來了木君。”
“再厲害,也沒有當年燦妃娘娘厲害。”李嬷嬷安慰道,“皇後您就别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