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羊坐到了沙發最末端,緊緊貼在沙發的扶手上。
雲連朝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這麼緊張。
面對雲連猝不及防的溫柔,讓陸青羊有些許驚訝。
這人不是傳說的冷面玉公子嗎。
本來以為本人會特别難以相處的,高冷點也算了,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不等陸青羊做出反應,身後傳來一句叫喊的聲音。
“欸,雲兄,可算找到你了。”
說話的人正是周家長公子周風遙。
同時也是鸢下歌的常客,所以陸青羊對他比較眼熟。
同周風遙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世家公子哥。
陸青羊大概掃了一眼,除了幾個真的沒有見過的意外,剩下的都在酒吧名聲臭了個遍。
周風遙一下子就看到了沙發上坐着的陸青羊。
有些疑惑的走到雲連的身旁去。
“雲哥,真不夠義氣啊,咋把我們酒吧常駐小美人帶過來了也不說一聲。”
陸青羊雖然衣着樸素,但是那張無法被人忽略的盛世容顔還是叫人驚歎。
雲連隻是語氣不冷不淡的解釋到是自己姑姑帶來的人,衆人便又重新在心裡審視起了陸青羊的來頭。
雲連順勢坐在了陸青羊的旁邊。
周風遙秉持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态度,讓那幾個站在沙發後的纨绔子弟也落座。
陸青羊的名氣在鸢下歌算是廣為人知的存在了。
隻是在以前在被一些公子哥追求時總以自己是beta為由給拒絕掉,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給自己未來的工作造成困擾。
可是很意外的是,那些騷擾過他的公子哥都會在第二天找他道歉。
一開始陸青羊感到驚訝,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隻是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那些人就不敢輕易上前搭讪了,隻是假借酒意打打嘴炮。
除了那位酒吧裡官位最大的齊濱蔚。
鸢下歌就是齊家最不起眼的産業,在金港市的他橫行霸道,幾乎無惡不作,但是對朋友特别好。
好在家裡已經有了可以托付管理整個家族企業的人選,所以他的這些罪行也被父母嬌慣。
即使是這樣出生的人,偏偏在性格上坦誠相待,不喜歡對人有心眼子,但對自己認為正确的事情也會有所保留,最大的樂趣就是三分鐘熱度。說到底,就是個被父母寵愛慣了的财閥少爺。
齊濱蔚知道陸青羊是什麼來頭,畢竟能在畫坊工作的人都是得到他家老爺子賞識的,再沒有眼力見他也對陸青羊這種死闆的性格不感興趣,就算容貌再出衆。
身為雲連從小玩到大的至交發小來說,他一直認為自己兄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感情疏離者。
至少在過去的19年内是這樣子認為的。
因為今晚是雲連為數不多的在被強硬的塞人後沒有冷臉。
雖然知道雲晴從小待他不薄,姑侄倆感情好的很,但是在高中時期面對同班Omega的表白他都會裝看不見,于是這件事情傳到雲晴耳朵裡時,這位玩心大的姑姑總喜歡借此調侃。
每當這個時候,他也會不顧情面的立馬顯露出惡心與厭煩的神态。
隻是今天确實很不一樣,他沒有想到雲連就這樣子順其自然的與這位第一次見面的beta坐的這麼近。
齊濱蔚太了解這個人了,他知道雲連從小不愛與人接觸,要不是自己的死皮賴臉硬拉着他跟自己的朋友玩,他也許到現在身邊還是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以前隔三差五就跑到雲連的家裡去騷擾他,求他父親放他出門,可能就算雙方父母認識這麼久,這個人也不會多理自己一秒。
但是眼下情況看來,難得的不對新人排斥,除非就是他對這個人産生了興趣。
可是現在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對一個身世普通還沒有信息素的beta感興趣,難不成是他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嗎。
此時有這個想法的人卻不止他一個。
在座的很多人都是這樣子想的。
直到陸青羊有些迷茫的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是不是應該及時拒絕掉。
現在走好不好。
他實在是有些不習慣跟這些完全不是一個階級的同齡人共處一室。
這份不安被他隐藏心底。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些級别特别高的Alpha,與生俱來的威壓感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