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陸青羊就去了下一個工作點。
随着陸青檸上高中後,家裡的開銷變得越來越大。
生活的壓力也全部落到了他一個人身上,所以光打一份工是完全不夠的。
在兩年前被朋友介紹來了這坐立在市中心的酒吧,一開始以為是陪酒給拒絕了。但是在了解後發現工作與陪酒并無關系,雖然也是要服務于權貴,相比之下卻要體面些。
準确來說就是一位圈内大佬看上他的畫,向17歲的他抛出了橄榄枝,要把他招攬進畫廊上班。
就這樣17歲時的陸青羊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來畫坊為一些有特殊需求的有錢人畫肖像,直到半年前好友徐州又推了一份高薪而且任務輕的工作來。就是去圖斯蘭卡酒店當一個小小的清潔工。
要求卻很奇怪,隻收年輕且家庭背景幹淨的beta,僅此而已。
走了大約15分鐘,來到一座名為鸢下歌的酒吧門口。
裡面燈光昏暗,十分嘈雜。
能進來這裡喝酒的大多是些有錢的公子哥,這裡也自然的成為了一些纨绔子弟聚集潇灑揮霍的地方,便也導緻裡面混亂的事情層出不窮。
一路走到電梯,不停的有富家子弟聞聲回頭窺探,他們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死死盯着陸青羊。
一個alpha手捏酒杯,輕輕搖晃着裡面的威士忌。
“喲,小美人,過來陪哥喝幾個啊。”
“這是誰家Omega,長這麼帶勁,拉過來玩玩啊。”
“陸青羊你都不認識,在畫坊上了幾年班的,你還敢動他?”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陸青羊隻能盡量保持微笑,讓自己表現得謙遜有禮,隻有這樣子才不會引火燒身。
鸢下歌是整個市中心最大的娛樂場所,裡面除了酒吧也是一個吃喝嫖賭的好地方,但是裡面除了殺人以外的事情其餘全部合法。
緻使普通人在這裡根本無法立足,不少家大業大的人都在這裡賠個精光。
來到畫坊後,陸青羊先是整理好了畫具後便坐在長椅上等待客人。
由于能來這裡畫藝術照的都需要提前預約交付定金,所以根本不怕客人失約,不管怎麼樣都有錢賺。
不久,從門口進來了一位年輕女性,她體态輕盈,舉止優雅。
寶藍色的禮服在她凹凸有緻的身材上顯得格外有魅力。
她将手中的西洋傘傾斜在紅色沙發的另一側,随後端坐在那裡,面帶微笑,一動不動。
陸青羊握着畫筆隔空比劃了片刻,覺得怎麼都差點意思。
畫面對于内心豐富的陸青羊來說太過于空曠,遲遲沒有下手。
忽然眼睛一亮,瞟見了一旁的西洋傘。
陸青羊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他站起身朝着沙發上的女士走去,面對陸青羊的突然靠近,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青羊将西洋傘遞到了女士手中,這位年輕的貴婦全程也很配合的任由他擺弄動作,中途擔心自己會冒犯到客人,隻能盡量避免着肢體接觸,一步步引導着細節的擺放。
終于,在一切準備好後,陸青羊回到工位,開始了作畫。
全程他絲毫不敢懈怠,眼神裡充滿了對藝術的認真與渴望。
2個小時後,一副栩栩如生的油畫展現了面前,定睛一看,宛如歐洲的王公貴族。
“小姐,請您過目。”
聽到這話的雲晴沒有再掩飾自己的開心,捂住嘴大笑起來,打趣道:“我今年都35了,你還是稱呼我為雲女士吧。”
沒有料到是這種局面,陸青羊靈機一動,連忙打圓場:“抱歉,是我疏忽了,不過我覺得小姐這個詞是不分年齡的,您這麼有氣質完完全全适配這個稱呼的。”
“而且……”他禮貌的笑了笑,他說:“您走進來那一刻,我還以為是哪來的仙女姐姐下凡了呢。”
這一番誇贊瞬間把雲晴哄的心花怒放,她不經在心中感概怎麼會有如此細心會哄人的男生。
第一次來這裡的她恨不得直接把他雇傭回去,天天聽着這張抹了蜜的嘴巴講好話。
“哎呀,小弟弟,你真可愛。”
“沒呢,我說的都是實話呀姐姐。”
簡單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拉進了兩人的關系,讓雲晴直接表示要認下他這個幹弟弟。
陸青羊也順着她的話,盡心哄着。
這就是陸青羊的職業生存法則,想要在這個充滿金錢與權利的世界中安然無恙的存活下去,隻能一遍遍将這些谄媚的話銘記于心。
一直讓自己僞裝成一個處于被動的仰望者,這種生活在過去的4年依舊如此,不斷上演。
知道怎麼樣哄人開心,是他在這麼多年的磨練中已經完全掌握的技巧。
忽然門口又走進來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看這身派頭貌似是雲晴的保镖,他畢恭畢敬的将電話遞到雲晴的耳邊。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讓雲晴鄒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