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萌的回複隻有簡簡單單的“到了,志龍哥,正在坐車回家呢!你也是,要記得吃飯哦!”
之後的兩人又沒了聯系,權志龍把和阮萌的對話條往上滑,忍不住嘲諷自己的卑微,他仔細的把兩人從認識以來發的消息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發現從頭到尾每次都是自己先主動找阮萌的,而阮萌每次都是自己問了好半天後才回複他的消息的,甚至沒有一次是主動找他的。
權志龍從上到下全部看完兩人的聊天記錄後,不禁嘲笑起自己,從前那樣潇灑狂妄,那樣不羁一格的權志龍,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讨好一個人,每次說話都要自己斟酌一下,免得讓她不舒服了,隻要是她想要的,恨不得親自捧到她跟前,就算是直接送給她,隻要她喜歡也哪怕要他擁有的所有他也在所不惜,隻可惜……
權志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白蘭地喝完了,他又接着喝其他的,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什麼酒度數高,他喝什麼,一邊喝着,一邊通紅了眼眶,一個人的時候,難過的情緒也重新彌漫在他的四周,烈酒一杯杯喝下,沒怎麼吃東西的胃又一次受了刺激,變得刺痛起來,強烈胃痛的感覺,讓權志龍終于忍不住蜷縮起了身體,烈酒沒有喝倒他,身體的痛苦也不能打倒他。
他皺着眉頭,冷汗順着額頭流到臉頰上,臉色和嘴唇也不禁變得發白發青,他用手使勁的按壓着疼痛的位置,拼命地忍耐着痛楚,慢慢的從椅子上下來,一步步地艱難的挪到客廳,不想被家人發現的他,強忍着到嘴邊的痛呼聲,緩慢的蹲下身體從茶幾下備着止痛藥的抽屜裡,拿出白色的藥瓶,顫抖着手焦急的倒出了好幾顆,然後熟練的直接全部塞進嘴巴裡,沒喝水幹咽了下去,止痛藥片的苦澀和心裡的苦澀好像這時候交織在了一起。
權志龍憑着自己強大的耐力終于忍到了藥效發作,身體的疼痛緩解,他才緩緩的倒在了一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渾身無力的癱坐在鋪着柔軟地毯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疼痛時發出的汗徹底浸濕,足足在地上坐了半個多鐘頭,他才恢複了知覺,手臂撐着茶幾緩緩的站了起來。
上了樓,他腳步虛浮的進了浴室洗漱了一番,出來時,他還是那個在粉絲眼中強大的,無所不能的權志龍,隻是稍稍泛紅的臉蛋還有身上隐隐的酒味,還是透漏出他喝過酒的事實,裹着浴巾,他邪魅的向後攏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晶瑩透亮的水珠順着他的身體流進浴巾裡,顯得特别的吸引人。
又經曆過一次胃痛的權志龍,仿佛又回歸了那個遇事不慌,沉穩淡定的巨星權志龍,不過當他又想到阮萌時,權志龍的眼睛又被黑暗籠罩,他的雙眸變得嗜血詭異起來,原本明亮的深棕色眼睛,此時漆黑的透不出一絲的光亮,徹底變的深邃暗沉起來,眼底聚起如野獸般的猩紅,猶如淬了毒的冰冷從嗓子裡面溢出來,語氣再次陰鸷了幾分:“阮萌,等着我吧!我就再主動一次去中國找你一趟,看看你到底是怎樣想的,但是,我不會再給你逃避我,離開我的機會了!”
權志龍重新換了一身純黑色手工訂制的西裝套裝,上身一襲純黑色襯衫加修身的黑色西裝外套,袖口繡着白色的鑽石袖口,垂直的黑色西裝褲,黑色的牛津手工皮鞋,襯得他特别的成熟穩重,氣質也十分的優雅迷人,這次的他渾身不加一點首飾,隻帶了一副銀色的圓框眼鏡,顯得像一個斯文紳士,俊秀帥氣的霸道總裁一樣,這樣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強大且引人注目的魅力。
權志龍随手撥了一個陌生電話出去,讓對方定好了去中國的機票,然後記好了讓人查到的阮萌的住址,随即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随意的在别墅的停車場開了一輛車就出發去機場了,這次出行他誰也沒告訴,是私人行程,他隻簡單給他的家人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隻說了一句他去中國找阮萌了,讓他們别擔心,就沒了。
開着低調的黑色奔馳,從車窗上透出的男人的五官特别深邃,臉如美工刀雕刻般,唇片薄而性感,黑色雙眸冷靜幽深,如冬日破冰潭,冷寒不見底,周身氣場強大而攝人,令人心驚膽寒,隻是他冷峻的面色有些蒼白,帶着些許病态,像是生了一場病一樣,他渾身散發着深戾淡漠的氣息,墨眸中卻透着幽深暗炙,滾着炙熱的波濤,眼眸深處不停的洶湧着一股勢在必得的堅定信念,像是要去得到什麼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