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了?”林夕自穿來後神經衰弱,被蘇酥一嗓子嚎地有些頭疼。
她松開手中梳頭的梳子,任由它挂在自己打結的沙發上:“老妹兒啊,你别哭,給姐說說咋地了。”
“噗呲。”她故意發出的方言把蘇酥逗笑了,蘇酥拉着她的手來回晃,把秋日圍獵的事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啪!”林夕把頭上的梳子拍在桌子上:“西沙就是個辣雞國家,你都不知道,那老皇帝跟個種馬似的,像是出生就帶着生育指标一樣地亂撒種。”
“你知道我有多少個兄弟姐妹嗎?足足六十個。簡直六六六啊。”林夕苦惱地扶額,對秋獵遇虎一時束手無策。
“别難受了。”蘇酥見林夕這樣,便有些後悔和她說了。自己明知林夕自身難保,還給林夕添麻煩,當真是低情商。
“你在西沙聽過羅沙這個人嗎?”蘇酥拿起桌上的一盒胭脂,模樣漫不經心,細聞,貌似還帶着些薔薇的味道。
林夕思索半晌,隐約記起西沙有位神秘的巫醫就叫這個名字。
她點頭:“聽過,此人在西沙基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十分有名,傳說他能讓腐肉生白骨,著名的止痛丹就是他所制,而且他還會以身飼蠱,隻是沒人見過他到底長什麼樣。”
“bing go”。蘇酥打了個響指:“那你現在就能見到了,他現在就在大悅當天醫,我那次遇虎大概率就是他的手筆。”
“什麼?我TM現在就找他去,好歹我也是西沙公主,官大一級,我壓死他。”林夕着急給蘇酥出氣,蘇酥差點沒攔住:“還沒确定,你先等等,先等等。”
“等什麼?咱倆二比一,一個皇子一個公主,沒罪都能給他頂罪了。”林夕扒開蘇酥拉着她的手:“實在不行我罵他幾句,讓他打我,到時候你再找皇帝給他定罪。”
“姐,你是我親姐,你有事是真上,這點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冷靜一下,你想想,沒有證據的事他會承認嗎?”蘇酥跪地抱住林夕的大腿:“求求了,咱倆先商量再說,odk?”
“行吧。”林夕稍稍冷靜,跟蘇酥認識得這兩年,她往往就把自己代入了媽媽的角色。
因為蘇酥的成長經曆和她實在是太相似。
那年,大學分配宿舍,一個寝室八個人,可不到一星期,餘下六個人就紛紛出去租房子住了,隻留下沒錢的她和沒錢的蘇酥。
兩人家境不好,平時也都互相照顧,日子久了,她才知道蘇酥是被遺棄的孤兒,身世可憐。
後來,她就時常照顧蘇酥,總感覺蘇酥做什麼都很可憐。
她時常腦補,看到蘇酥踩在闆凳上拿衣服,她就會想,會不會是蘇酥小時候吃不上飯?才長這麼矮?
所以,她便攢了一星期的飯錢,用這份錢買了個蒸蛋器,每天早上都給蘇酥蒸一個雞蛋。
可沒曾想,這樣的好心之舉竟造成了兩人穿越。
林夕重歎一口氣,其實她倆日常的事還有很多,如今能穿在一起,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叩叩”敲門聲。
“我進來了?”沈鶴卡着半刻鐘的時間,心急如焚。
“誰啊?”林夕正煩躁,一把開了門。
隻見入目就是一個帥到掉渣的男人,眉目如畫,戾氣十足,是林夕喜歡的款。
她就喜歡這種硬漢類型的帥哥。
“蘇酥,你快來看,他簡直比彭魚燕還得帥啊。”
看呆了的林夕還不忘自己的好姐妹,她将成呆滞狀态的蘇酥抓過來,全然沒看見蘇酥眼底的躲閃。
“蘇酥?你告訴她你的名字了?”
沈鶴拉開蘇酥和林夕牽着的手,一臉苦澀。
“你倆認識啊?”林夕從他手裡搶過蘇酥:“你少欺負她。”
“我欺負她?呵,蘇酥,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要我做呢?”
沈鶴冷冽的眸光看得蘇酥渾身一抖,她一個頭兩個大地,打斷兩人針鋒相對的局面。
“夕夕,我和他是……你懂的。”
她那句情侶到底還是沒說出來,朝林夕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天啊,你什麼時候找了個大帥比?我竟然都不知道!蘇酥,你才來這裡幾天,居然就學壞了,談戀愛都會瞞着我了。我真是傷心。”
“你為什麼不說我們兩個的關系?還有,你為什麼叫她夕夕?她入京才短短幾天,就已經和你關系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兩個人在蘇酥耳邊叽叽喳喳,蘇酥卻記着她進和宮館時,沈鶴所說的話。
她捂着嘴:“别吵了别吵了,容我一個個解釋。”
“快說!”林夕和沈鶴異口同聲。
這下,林夕眼裡再沒有對異性的任何欣賞,而是恨不得把這個搶她蘇酥的人亂棍打死。
“沈鶴,我和哈羅公主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她知道我是女生。我們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跟她比跟我親娘親爹都好。”
蘇酥解釋完一個,再解釋另一個。
“夕夕,我不是不跟你說,是沒來得及說,我倆的情況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講完的,等我回來跟你細說。”
她話中飽含深意,側臉朝林夕使了使眼色,跟抽筋似的。
而林夕也是心領神會,她不滿:“為什麼你先回答他?而不是回答我?”
“因為我比你重要。”沈鶴将蘇酥要說話得嘴一把捂住,先行替她回答。
“你小子話怎麼這麼密呢?我告訴你,你趁早對我尊重點,不然,我有得是力氣和手段,在蘇酥面前說你壞話。”
林夕雙手叉腰,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