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新見狀,立馬像個被老公背叛了的可憐母零:“你們…你們…”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蘇酥和沈鶴。
“我們怎麼了?”沈鶴打掉他指人的手指,然後拉着蘇酥胳膊就走:“我們走,别理他。”
“诶,你們等等我啊!”秦元新追起兩人走,卻被方才的水漬給滑了一跤,他嗷嗷直叫,沈鶴則頭也沒回。
“你這樣對皇兄真的好嗎?”蘇酥顧慮地回頭。
沈鶴把她的頭扭回來:“沒事。秦元新皮糙肉厚的很,摔一跤也沒什麼大不了。”
“走,我再帶你去小花園裡逛逛。”沈鶴又帶蘇酥溜遍了整座将軍府,奇怪的是,這裡除了沈鶴便就是些雜役侍衛。
沈鶴的家人都去哪了?
蘇酥好奇,卻也不敢問,因為沈鶴是武将世家,家裡人也許早就死在了戰場上。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在逛完一圈後,蘇酥便知道自己逃跑無望了,隻因這将軍府院牆極高且重兵把守,甚至比皇宮防禦還要森嚴。
這一路,她沒少往牆角瞅,可這碩大的将軍府,居然連個狗洞都沒,就如鐵通一樣密不透風。
蘇酥回房,沮喪地躺在床上。
“咚咚咚!”敲門聲,被兩人落在大明湖畔的秦元新找上門來。
“沈鶴,你給我出來,咱倆那天的比試還沒開始,你不能出爾反爾……”他叽叽喳喳,蘇酥在屋裡捂耳朵了好大一會兒。
最終,她忍無可忍地開了門:“沈鶴不在。”
“你…你…你倆…”秦元新震驚地把頭塞進蘇酥所開的門縫裡,樣子頗為滑稽。
“你進來吧。”蘇酥皺眉将門整個打開,心想,這原主的信件上也沒說秦元新結巴啊。
這怎麼說話磕磕巴巴的?
“皇弟,你怎麼會在沈鶴的房間?沈鶴人呢?”秦元新栽栽愣愣地進來,卻發現屋内隻有蘇酥一人,他頓感奇怪。
沈鶴什麼時候和秦元青關系那麼好了?竟然能放心大膽地,讓秦元青一人在他房間。
要知道,與沈鶴相識十年的他也沒這個待遇。
“我不知道沈鶴在哪啊。”蘇酥奇怪地看向秦元新,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問。隻是,她仍刻意回避了秦元新問得有些話。
“皇弟,你怎麼會在沈鶴房裡?”秦元新堅持不懈地又問了一遍,當真沒眼色極了。
蘇酥幹笑兩聲:“我前幾日受傷被沈将軍救下,額娘特允我在這裡把傷養好了再回去。”
“哦~是這樣啊。”秦元新發現了盲點,但他不說:“那正好。皇兄自小在外面闖蕩,知道不少尋歡作樂的好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他朝蘇酥擠眉弄眼,一看便知他說得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我?”蘇酥連連擺手:“這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皇兄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保證把你全乎地送回将軍府。”
秦元新拍着胸脯保證。對于他,蘇酥還真是不放心。
原主和秦元新感情有這麼好嗎?
然而,沒等她回應,秦元新便拉着蘇酥熟練地走到一面磚牆之下。
他經驗豐富,相較于其他地方,這面前确實要矮一些,甚至中間還有因人常年踩踏,而凹出的一個坑。
一看便知是誰所為。
“來啊皇弟。”他蹲在牆頭朝蘇酥伸手,嗓音清朗而磁性,那隻伸出的手指節修長且白皙,邀請着蘇酥與他一起行動。
蘇酥不确定要不要和他出去,但她現在明顯被秦元新架這兒了。
思慮再三,終于,她還是沒拉上秦元新那隻蠱惑的手。
“皇兄,你在此稍等我一下,我在房中落了個東西,稍後就來。”她衣袂輕輕,如一隻小鹿般消失在秦元新面前。
“那你快點兒,别讓沈鶴發現了。”秦元新收回自己滞空的手。
看來,這小家夥對他很警惕嘛。
那邊,回到房間的蘇酥,不熟練地握着毛筆,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沈鶴,我跟秦元新一起出去了,他說要帶我去玩,你忙完記得來接我——蘇酥。
她把信放在房中最顯眼的地方,用了僅有二人知道的名字。
說實話,她是相信沈鶴的。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該仗着沈鶴的喜歡命令他做事,可事出從急,有人可用總比沒人可用要強。
蘇酥深呼吸,為自己腰間挂了隻不顯眼的玉佩。這樣,就算秦元新問她拿什麼,她也好有個說法。
“我好了,皇兄。”蘇酥不多時就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