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效洗過澡,慵懶地躺回床上想再眯個回籠覺,一歪頭發現喬北山的外衣還搭在沙發靠背上,好像人過會兒就會回來的樣子。父親蕭岸的話确實啟發到了蕭效,讓他轉而站在生意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再進一步換位思考,假如他是喬北山,他最需要的是什麼、最想要的是什麼。
思維發散的時候,人的意志也漸漸放松,突然,蕭效嗅到一絲信息素,毫無疑問,這是喬北山的,喬北山昨天臨時回來,沒有打抑制劑。他越來越能分辨出喬北山的信息素了,這也意味着他對喬北山的信息素愈發敏感,這不是件好事。
喬北山的信息素并不像他這個人一般銳利張揚,難以置信,這種内斂又平和的信息素竟是喬北山的。
蕭效把腦袋往朝着沙發那邊的方向探了又探,直至腦袋完全懸空在床外。他懊惱地耷拉下頭,恨自己輕易地向喬北山的信息素低頭。實話說,他不覺得喬北山的信息素有多麼好聞,但卻不由自主地貪求更多。
蕭效安慰自己,隻是把喬北山的信息素當作安神劑而已,僅此而已,沒有所謂的Omega對Alpha的情感依賴。隻是他需要安靜下來,而喬北山的信息素恰好能讓人心靜。嗯,僅此而已。喬北山的信息素是功能性的,喬北山這個人也是。
“摟着我的衣服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蕭效陡然瞪大雙眼。他看到自己臉上正蓋着喬北山的衣服!真是邪了門了,喬北山的衣服長腿了跑到他臉上去了!
蕭效懊惱萬分,藏在衣服下面思考,是悶死自己容易,還是弄死喬北山可行。
“一晚上不見,蕭公子啞了麼?”喬北山挖苦道。
“少給我整那些文绉绉的,是了,我就是鬼迷心竅吸你的衣服了,換個Alpha 我照樣吸。”蕭效氣勢不減,吼完便将衣服擲回沙發上。
滴答,蕭效發梢的水滴到地闆上,喬北山輕哼了一聲,說:“不會搭理頭發就剪掉,濕淋淋的不弄幹,跟個落水狗似的,裝可憐給誰看。”
蕭效擡手撸了把頭發,果然沾了滿手的水漬,他确實忘了擦幹頭發,就這麼稀裡糊塗躺到了床上,又稀裡糊塗撈到了喬北山的外衣。
“還用裝可憐嗎?我本來就可憐。”蕭效破罐破摔道。他單手攏起頭發,把發絲上存的水往下碾壓,直到手酸乏力,頭皮墜得生疼才停下。
喬北山腳下的水從一滴變成一灘,他一動不動站着跟蕭效較勁。
“看我這個可憐樣,爽到你了嗎?喬北山?”
“我隻覺得惡心。”喬北山說。
“哦?是嗎?那我倒有些高興了。”蕭效勾唇笑道。
“你笑得倒美,看樣子是屁股不疼了?”喬北山上下打量,末了說,“也是,你這屁股上淨是軟肉,誰骨折都折不到你。”
“怎麼,我屁股長得好,你眼紅上了?”蕭效想起,昨晚喬北山把他抱進正廳,一張大手幾乎把他臀腿兜全了,當時事态緊急,那麼多人圍着,他沒想那麼多,現在仔細回憶起來,登時汗毛豎起,連帶着腿側發麻。如果可以,真想把喬北山碰過的地方全部割掉。
喬北山撿起地上的靠枕随手丢到蕭效臀部,惹得蕭效疼得皺眉,眼中幾欲噴火。“你個壞種!嘴上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你給我當心點,晚上睡覺别閉眼睛!”
“行,我睜着眼睛等你夜襲。”喬北山用一種應付小孩的語氣敷衍道。
“二位,打擾一下,”剛剛喬北山進來沒有關門,俞彬探頭進來說,“有什麼話先放放再聊。蕭先生,請跟我來,晨間體檢輪到您了。哦,家屬不用來。”
“你哪隻眼睛看見家屬了!”蕭效厲聲說道。
喬北山收腳站直,一字一句說:“我本就不打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