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市局暫時還沒這麼高端的東西,如果有警員心靈受到了創傷,無非就是把他拉到酒吧跳幾場舞就算了,杜文清感慨道:“看來以前我們還是接觸太少了,如果我有酒杯,一定趁着夜色敬你一杯,子墨。”
随着夜空逐漸深邃,任子墨也漸漸發現他與杜文清之間産生了一種奇妙的生化反應,之所以是生化,因為産生的效果也是殺傷性的。
他有些慢慢地不好意思直視杜文清的臉了。
時述自然是帥的,他的帥混雜着明媚和清俊,而杜文清的帥極具侵略性,張力十足,微抿的嘴角仿佛即刻就能迸出極淡的甜。
不是,杜文清隻是地方市局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人,他怎麼就在這意-淫上了。
他是空窗期太久了?還是見到跟時述相關的人就放縱了?
任子墨在時述面前表現甚至自诩的是個一,難道他的靈魂深處……需要一的拯救?那不就……
“杜文清,你跟時述到底怎麼回事,昨天看我們接吻不是還氣沖沖的嗎?難道你喜歡他?”任子墨道。
“我那時對你有偏見,怕你把我副隊長帶跑偏。”
“那我親下去之後你怎麼跑了,那會兒不是已經跑偏了?”
杜文清在不明顯的地方捏了捏指關節,道:“那是太傷心了。”
“傷心什麼?”
“我本以為之前跟你的水火不容是理念不同,沒想到當我看到那個吻的時候,我才明白,那是我不願意正視某些東西,比如自己的感情。”
任子墨剛要調侃說“你也有感情”,就感覺這句話的指向似乎有些不對,水火不容的是自己,那麼不敢正視的不也正是自己。
想到這裡,任子墨在風中淩亂了,深明事态地迅速站起身來,杜文清笑道:“你現在距離岸邊幾十公裡,任憑你我的體能都遊不回去,所以坐着吧,再陪我說說話。”
任子墨像被人下了蠱,重又坐回了那盞茶的旁邊。
如果說時述是不摻世俗的白紙,那麼杜文清簡直就是被人間渾然練就的一碗毒蠱,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杜文清還有能把人整迷糊的本事?
接下來,杜文清似乎還在事事有回響地針對任子墨的話語,一字不差地還給他:“我辦案認真,說話也認真,子墨,這真有可能是你最後一個案子了。”
任子墨翹着一條腿,玩味道:“你還沒那麼厲害。”
杜文清站起身來,在漸次消隐的月光下走到了任子墨的身後,用一隻長指緩緩地劃向任子墨的唇線,沿着那條微微顫抖的縫隙不間斷地向耳後掠過,然後他微微低頭,傾靠在任子墨的身邊,說:“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如操作精密儀器一樣地在任子墨的耳垂上留下了一記很淺很淺的吻,“畢竟沒人比我更懂子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