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更小的,他倆來怎麼回事。
豆豆直接嚎,張氏把筐放地上,忙活跑過來。
“大虎,你怎麼把妹妹惹生氣了?”
扔下這一句,抱起豆豆就是哄,但豆豆聲音更大了。
大虎閉嘴不言,範雲直接說不是的,把剛才的事說出來。
豆豆睜眼看娘的臉色,一看不好,笑着抱上脖子親,“娘,不生氣。”
張氏沒辦法的問原因,聽到是可以指使人,哭笑不得。
在張氏裁判下場後,角色變了,但變成了地主和兩個長工。
豆豆挺着圓鼓鼓的肚子,下巴仰着,把倆人指揮的團團轉。
範雲舉菜(其實是一個個泥餅)豆豆扭着臉咬口空氣,說難吃,再去重做。
範雲低頭說是,蹲下再鼓搗,野菜啥的當調料撒,大虎也是一下不停。
豆豆模仿着吳地主的樣,玩的最開心。
這感覺真好,果然最喜歡過家家了。
*
直到晌午,吳紅英來叫回家,範雲才抹着滿頭汗,脫離長工這角色。
被讓幹啥就得幹啥,他都想當地主那個角色了。
可是想到自己學習種地技能,到現在沒見個進步,頓時自個滅了這心思。
看哥哥離開,豆豆現已不哭了,直接笑着說下次還玩這個。
聽到這話,範雲拉着娘腳步都加快了。
哄歸哄,可是這對他來說并不好玩啊。
回到家洗幹淨手臉,被姥姥喊過去量身體。
量完後,範雲也沒在意,肯定給做那個嫩綠色的布呗。
想想肯定很好看,午睡前都還笑着。
堂屋内,老陳氏母女倆還是第一次做長衫,以往都是短卦短褲,沒經驗。
直接出門去幾個婦人家,解決此事。
她們孩子都在私塾内念書,跟老陳氏認識。
面對老陳氏上門,很是客氣。
孩子們都在私塾裡一天不見,可就指着聽到點吃飯、學習上的事。
婦人們還講了好多,都是經驗。
“除了布包,筆墨要專門一個小木盒,墨水不透布,也省的弄髒。”
“準備個水壺,衣服布包都得繡上名字。”
“一開始練字不用那麼好的紙,不過也不能用草紙,容易糊。”
母女倆說着謝謝,仔細記下。
下午衣服完成大半,袖子衣領幾處,多縫兩圈細密的活計,母女倆手拿把掐。
離開時,面對非得硬塞來的東西,老陳氏挑着些收下。
她知道不收這些娃的爹娘不安心,都為了孩子。
回到家,吳紅英洗洗手臉、拍拍衣服才去将娃喊醒。
睡到天黑的話,不說吃飯,晚上容易睡不着覺。
範雲醒來後張口:“娘,家裡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吳紅英收起笑拍了下,“快起,别扯旁的。”
範雲哦一聲,昏昏的腦子不再多想。
本覺得娘這神情不一樣,才這麼說呢。
若是剛來這個家的時候,他心思敏|感時期,肯定就覺察出來。
可現在膩歪會娘和姥姥,直接去撩撥甜甜,沉浸在玩樂裡。
要是旁人還沒靠近,貓咪就起身爬上房梁,可是唯獨是面對他,乖乖讓摸,還發出舒服的夾嗓子撒嬌聲。
老陳氏看的貓表情不耐煩的忍,發出嗚嗚的聲音,再看孫孫說就是在撒嬌。
雖一腦袋問号,但直接走過。
要貓真不舒服,起身走就是,還讓在那揉搓,人老了眼神不行了。
*
眨眼間日子過的飛快,來到了四月中。
家門口兩顆石榴樹的花開紅似火,這日清早迷糊中被家人喊起床。
範雲問着怎麼了,但見家人們笑而不語。
家人好似很緊張,托|着腦袋瓜檢查,又被搓了遍香膏,手都專門抹了豬油。
被娘抱着往外走,範雲都還啥事不知道。
他昨個的衣服都沒怎麼髒,今個就換了身幹淨的,連布鞋都是刷幹淨的上腳。
從村西往東走,再往南。
範雲瞧着這沒來過的地,瞅天瞅路邊花,打着哈欠趴娘脖頸間看景。
每天都太陽老高才起,今個不算早(七點)也得醒醒神。
腳步一停,範雲被放下來。
眼前是窄長,高高的木闆圍起來的一個地方。
在前後屋院一眼掃全的比較下,更是顯眼。
範雲目露疑惑,家人帶自己來這幹啥?
姥姥指着裡面說是私塾,一會夫子面前問什麼回答什麼就行。
範雲眨了兩下眼,隻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這可是私塾呀,怎麼說上就上了!
吳紅英蹲下道:“我們路上不對你多說,怕我們說的多了,惹的你反倒緊張,你這娃一向機靈聰明,等會進去拿出在家的樣就行,昂。”
範三郎點頭:“對對。”
兩人這般說着,可腿都打顫。
範雲被姥姥牽着,吸口氣走近。
來都來了,所有疑惑等回去再問。
家人們既都準備好,他就不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