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全滅,内門弟子和親傳弟子死了個七七八八。而他,在生死之際覺醒血脈,橫穿極境,斬殺了這個煩人的上古傳承殘魂,強制關閉秘境,将所有人吐出了秘境。也同時緻使秘境永久消失,傳承永久失落。
這一世又到了這個時間點,隻是唯一的變數便是雲秋水也要進入這個秘境。按照雲秋水這兩日的種種表現,玄容斷定他可能知道這個秘境的特殊。不過,既然雲秋水和他一樣是重生的,知道這個秘境特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玄容問了雲秋水關于清池秘境的事,對方雖然知道,卻也隻在幸存者的口中聽過一些傳聞,具體的信息肯定沒有他這個親身經曆者來得清楚。
玄容覺得雲秋水還是低估了這個秘境的危險,對方是完全被秘境中的資源迷了眼。
玄容難得好心提醒這個怕死鬼,“你太小看這個秘境,哪怕你現在金丹修為,但到秘境,你隻能被壓制到築基修為,而秘境中的危險遠遠超乎你想象。”
雲漣卻萬般堅定地說一定要去。
玄容一時看不明白這人了,這人不是一向貪生怕死嗎?如果有危險他絕對是跑得最快的。“你又在想什麼?”
“當然是為了秘境。”
“你是為了傳承?”玄容以為對方打着傳承的主意,畢竟是上古大能的傳承,很少有人不心動。
雲秋水卻一口否認,“不是,我為了上古藥材,靈丹妙藥之類的。傳承對我來說沒用,擁有再好的功法,我也不會去打架,畢竟我惜命。”
的确像是雲秋水的目的。而雲秋水這幅嬌弱的身體,别說讓他執劍了,平時拿雙筷子都嫌累,估計拿了傳承也沒地施展。
“惜命還去秘境?你應該知道前世這個秘境吞噬了多少人命。”
“不是有你嗎?”雲秋水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主角在前面擋槍,他怕什麼?而且這主角還是重生的,他就不信這大主角還保不了他這個小喽啰。
雲秋水窩在軟榻裡,以一種舒适的姿态枕着大靠枕,外衫半開半解,今日也沒有束發,綢緞般的黑發如瀑布般洩了半個軟塌。
玄容有一時之間的恍惚,他直直地看着垂直他手邊的長發。一種無端的欲望在玄容喉間嘶啞掙紮。他想一把拽緊這烏黑的長發,逼着雲秋水揚起脆弱的脖頸仰望他。
他怎麼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雲秋水攏了攏外衫,他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我身上保命靈器多,保命是沒問題的。所以我雇你當個向導,帶我去找找有什麼天材地寶,反正你已經去過一次了,想必大體了解一點。至于報酬嗎?……你提,隻要我拿得出,辦得到。”
玄容對于清池秘境已經不再感興趣,畢竟這輩子在他蘇醒的那刻,血脈枷鎖已經自動解開,天魔神功都恢複到三成了。下個秘境還有什麼意思?但如果……雲秋水要……也不是不可以。恢複三層功力的他對于秘境中的那個殘魂沒一點顧慮,上輩子他尚能在覺醒初期極限斬殺,現在的他可以直接揉碎了那殘魂。
天魔神功的真正強悍之處便在于傷于靈魂,被他打傷的人都會在靈魂上落下傷口,重則直接魂飛魄散。而他,能吸收他人魂魄力量,百戰不竭。上輩子各大名門正派圍剿的他的時候,反被他殺了一波,至此世人皆懼他,畏他,他在魔尊之位無人可撼。
至于雲秋水提出的報酬……其實現在除了修煉資源和庇護場所,他也沒什麼所缺的。他不是很想帶這個人去清池秘境,但是看着眼前異常固執地人,他知道這秘境對方絕對會去。
所以他的話,在嘴上就變成了:“我可以保你在秘境安然無恙,條件嘛……你以後必須為我做件事。”
雲漣皺了皺眉,他最讨厭這種‘債主’了,如果是靈器靈藥給了就是,非是一件以後他無法預估的事,這讓他有點不安。畢竟以他多年網文經驗,這往往是個flag。他怕以後玄容這個主角出了什麼事,拉他這個炮灰來擋刀。
玄容見他猶豫,便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不會要你的命,也不會傷害你,更不會有違你的仁義道德。”
雲漣依舊闆着臉,上一個說不會有違仁義道德的網文炮灰,要麼已經墳頭草長了一茬又一茬,要麼為了主角肝膽塗地成了工具人。
但雲漣思索了一下,最終同意了。
畢竟,這事,他能不能辦到,就另說了。他說辦不到,他不信玄容還能架着把刀逼他。主角逼格都不會讓他這麼做。
雲秋水一同意,玄容轉身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還是太單純了,上輩子這樣被他耍得團團轉的,可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