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一陣噓唏,一陣火藥味,就連班長也不敢上前阻止大家的議論聲。
“阿烈,快告訴我們這封信是誰寫的?”徐虹怒氣沖沖質問,把那張粉紅色信紙當做一面勝利旗幟搖晃的阿烈。
這個小人!
阿烈大聲嘲笑着,高聲正準備喊出名字——
突然!
大家看到,易水寒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飛閃過來,雙手奮力搶過那張粉紅色的信紙。
所有的人,連一直在裝淡定的楊娜也擡起頭驚呆着雙眼望向易水寒。
瞬間教室裡靜悄悄的,隻聞天花闆上,那四葉吊扇鼓動氣流微弱的聲音,衛生委員偷偷擡起臉,被雙手掩住紅透的眼睛小心打量着易水寒——這個令全班吃驚的人。
拿到情書的易水寒心想或許隻有出現這種緊急的狀況,自己的運動潛能才會最大限度的發揮,能夠從第二排瞬移第七排,還能分心的偷瞄了一眼:衛生委員果然偷偷哭了。
易水寒捏緊情書深呼一口氣,幸好沒有念出她的名字,在衆人沒有回過神。
嗞啦幾聲!
粉紅色信紙被易水寒瞬間撕成碎片,本想像偶像劇經常演的那樣:一撒,碎紙片撒落在空中,絢麗般的落到地上,轉而想到不能留下把柄,接着手抓緊碎紙片,揣進衣兜。
“易水寒!”阿烈最先反應過來,憤恨的失聲喊道。
教室裡所有人的靈魂一下子全都回來了,憤怒,奇怪,疑惑,不滿,不解——所有的目光一股腦全都襲卷過來,壓向易水寒。
易水寒望着大家手心緊張地的沁出汗珠,總是在沒頭沒腦做出一些事後,才會感到害怕。
“呵呵,原來是向北遇的女朋友。”徐虹嘲諷道,“而我隻能在某個陰暗角落,暗自崇敬你——”徐虹繼續嘲笑着念出情書裡面的話語,随後怒眉一橫,“現在你是從陰暗角落出來了,要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跟馮蕭表白嗎?”
一語畢,整個教室爆發出大笑。
“如果你默寫英語單詞,能一遍就記住,那我也不用每次在默寫不通過名字裡,寫上你的名字。”易水寒毫不怯意對徐虹說道,徐虹運動很強,但是英語單詞每次被老師抽查都不過關。
“咱們班上的徐虹,是練過武術的!”在某天與同桌王湘湘的聊天中,聊到過她,易水寒當時才釋懷,在女廁所被打,果然是練過的,拳拳都留痕,自此,易水寒是再也不敢惹她了。
如今,易水寒内心止不住的哆嗦,插在衣兜裡的手,把攥住的碎紙片都給汗濕在手心之中,可表面還得故作鎮定迎着徐虹聽到易水寒嘲諷時,露出的那吃人眼神,易水寒的話可是讓她丢盡了臉面呀!
“易水寒你!”徐虹瞬間憋紅了臉,眼神繼續惡狠狠盯住易水寒。
“長成這樣居然跟馮蕭情書表白,真不知羞恥!”
“不是向北遇的女朋友嗎?”
“易水寒這種成績不好到處談戀愛的,真不要臉!”
雖然徐虹語塞,但教室裡一片片竊竊私語,形勢瞬間對易水寒來說相當的不利。
徐虹似乎得到了助力,粗粗的眉頭一挑,臉上表情消去剛剛的羞辱感,她聲音響亮的說:“都已經有向北遇這個男朋友了,還到處表白,如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