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鈴聲響完,易水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最後一排的最後那個位置——先前打籃球的白短袖藍褲子的馮蕭。
窗外的陽光照耀着馮蕭汗濕的短發,發稍滿是亮晶晶的光芒。目不轉睛盯着馮蕭的她,班主任在講台上講話的話,易水寒壓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高一新生,第一周是軍訓。
秋老虎的暑熱在九月初還未消散,紅火的太陽,嚴厲的教官,頭一天,所有人都快整沒氣。就算站最簡單的軍姿,都可以感覺到汗水沿着脖子流到後背,粗糙的綠色軍裝,根本就不吸汗。易水寒完全是頭腦空白的跟着大夥一起向左轉向右轉,訓練個四十五分鐘然後休息十分鐘,再接着訓練。
其中都沒有跟馮蕭搭上話,不過就算搭上話能怎麼樣?他又這時不認識自己,而且在這個時間段,他突然變得好耀眼,易水寒從來沒想到自己的老公在高中這麼受歡迎,受歡迎程度簡直讓她生氣。
然後軍訓到第三天,易水寒手臂臉上的皮膚都被曬脫皮了,她才切實感受到,自己有多麼的想回去30歲,在空調房裡面上班都是一大享受。
轟轟烈烈的軍訓期過後,奧賽班緊張刺激的學習壓力抵的易水寒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天上午上完四節課,下課就隻見易水寒咬着筆頭費勁的看着物理書。
雖然和老公在一個高中班,但是這畢竟是學習壓力最重的奧賽班,簡單的題老師們上課隻是過一遍,或者壓根不講就讓同學們自學一遍,難的題目就開始搞競賽,先全班解題,再不同的解題思路裡面找更優秀的思路,換言之,解題的太普通好像還不配待奧賽班一樣。
這群該死的學霸們!
易水寒有時握着筆也十分氣憤不平,然後吃飯在食堂的時候偶爾撞到過劉元元,她是很羨慕奧賽班的學習氛圍,但是對于本身底子就不好,實際腦子是30歲的易水寒來說感覺到了腦縮力,和心髒巨大壓力。
而變态的第三中學,開學沒多久就要來一次考試,美名其曰是小考,其實就是讓整個新生們在學校面前第一回分等級,易水寒隻希望自己能夠平穩保持中等水平,不然作為30歲的她,也太丢臉吧,特别是還和馮蕭一個班,長大後再結婚的話,肯定會笑話自己的,如果和穿越前的結婚設定不變的話。
就這樣子兩點一線,家裡學校來回跑的學習着,來到了考試,兩天後考試剛結束,變态的老師們就馬上把試卷改完了,成績聽說都出來了。
10月中旬,秋老虎的暑熱也散去了不少,窗外碩大的香樟樹枝桠上,一隻鳥兒屏息的站着,似乎它也對這次考試結果特别關心。
第一節課是物理老師的課,也是發考試試卷的時刻。
物理老師是一個不慌不忙的小老頭,講台上,摞起一卷批改好的試卷。
物理考試,全部的題易水寒都已經做完了,應該會及格吧,這是自己第一次考物理,内心有些摸不準,畢竟物理是易水寒最薄弱的項目,她眼睛緊緊地盯住那一摞卷子。
物理小老頭眼睛掃視了一下台下的同學,臉上籠起一絲沉重。
“很差嗎?”易水寒的後排傳來窸窸窣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