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發物資的時候,霍欽欽站在旁邊,突然感覺頭發被扯住,她轉身,一把抓住在她身後搗亂的男孩,
“不給我帶玩具汽車,壞姐姐!”
“打死壞姐姐!”
偶爾在公共場合會遇到一些調皮的小孩子,甚至還會遇上縱容又護短的家長,霍欽欽最讨厭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她不在乎所謂的要禮讓小孩的言論,從來不會内耗,最多連帶孩子家長一起教育了。
她捏住男孩的胳膊,将他推開,小南被她推得退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叫,
“嗚嗚嗚!姐姐打我!嗚嗚!”
小南媽媽聽見兒子的哭泣聲立馬趕過來,她瞪着欺負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不過她已經知道霍欽欽是個油鹽不進沒素質的成年人,也就沒有費口舌再教育她一次應該怎麼“做人”。
“小南,地上涼,快起來了。”
小南專注地哭着,拿手背一下一下抹眼淚,站在女人身邊的小女孩向地上的男孩伸出手,
他們一家四口,估計隻有這個小女孩要安靜一點。
小南卻嫌棄地将她的手推開,嘴裡辱罵,“别碰我,弱智,傻子!”
女孩患有自閉症,經常被哥哥欺負,但她從來一聲不吭。
“小南,不準這麼說妹妹。”女人輕聲指責。
“本來就是,我又沒有說錯!”小南哭得更大聲。
這時候秃頭丈夫也走過來,女人立馬紅着眼眶過去控訴。
“她,”女人手指着霍欽欽,“她欺負我們家小南,小南膝蓋都磕破了!你看呐!”
秃頭男人自诩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丈夫,勢必要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叫住霍欽欽,厲聲說:“你馬上向我兒子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巨大的吵鬧聲吸引了很多人圍觀,邵添也過來站在了霍欽欽身邊。
霍欽欽不是怕事的人,曾經無數次向惹她的人展示過自己跆拳道黑帶的實力,所以她根本沒将這個秃頭男人放在眼裡,轉身打算要走。
“你給我站住!”
感覺到男人的手按在她肩膀上,霍欽欽幹脆兩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過肩在地上,後背着地,揚起一地塵土。
“嘎嘣”一聲,男人感覺骨頭開裂,疼得他躺在地上直叫喚。
一旁的女人瞬間尖叫起來,“這是在幹什麼,在幹什麼啊!”
她望向邵添,手指住霍欽欽,“你女朋友瘋了啊!”
不過邵添一點也不意外,甚至輕輕笑了下,跟她在一起三年他很清楚,他們就不該惹霍欽欽的。
“周隊長,周隊長!您快來看啊!”女人又叫住晨跑路過的周岩。
“啊?”
狀況外的周岩看着嚎啕大哭的小南,地上倒地不起的男人,還有臉色冷厲的霍欽欽,“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周隊長,想想是誰給你們帶來的物資,”霍欽欽低眸看着地上還在捂着後背叫喚的男人,“怎麼連尊重人都不懂?”
本來已經有喪屍要對付,霍欽欽不想幸存者之間浪費精力互相内鬥,但那不代表她脾氣好到可以容忍這些人一次次挑釁。
周岩聽周圍的人解釋情況,很快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霍小姐,你别生氣,看在小南還是未成年人不懂事的份上,你就原諒了他吧。”
她當然知道周岩也為難,他是隊長,遇到沒素質的人沒法以牙還牙,正要說好吧,秃頭男人又開始說話:
“什麼原諒,是讓她道歉,道……”
周岩這次直接捂住了男人的嘴,
“您少說兩句好不好啊,您也不想骨折的吧?啊?”
折騰一陣,這場鬧劇終于告一段落,化身居委會主席的周隊長還沒松下一口氣,擡眼見防禦牆上看守的士兵朝他打了個複雜的手勢。
周岩的目光瞬間嚴厲起來,他知道那是喪屍進入預警範圍的意思。
距離他們不到五米的地方,一波喪屍正在朝營地的方向過來,望遠鏡看過去數量不少。
“所有幸存者!請立刻回到帳篷裡去!”黃悅穿戴好作戰裝備,将所有人吆喝進有士兵在外把手的帳篷。
全員戒備。
“周隊,我們可以幫忙!”周岩正要上去防禦牆側的梯子,聶小烽叫住他,周岩垂眸看着眼前三個男生,
能在四處危機的末世靠自己生存下來,能力想必是不容置疑的,他于是也給幾人分發了狙擊槍,
“謝謝你們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
忽然,一個士兵指着喪屍群中一隻通體黑色,四腳行走的動物,驚異地說:“是狗嗎,還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