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溫玉什麼時候會關注哪家咖啡館開張哪家咖啡因好喝了?!
果不其然那裡被圍着。
“好像有人在拍戲。”宋志文邊看邊說。
祁溫玉側頭出去,剛好看見坐在花圃後被造型師和化妝師圍着的單織芙。MV拍攝行程共三天,每一個分鏡的拍攝點他都清楚。
單織芙今天穿的小裙子和前兩天的不一樣。
上衣較短,僅到腰部,俏皮的裙子是粉色和棕色花紋,勻稱的小腿套着灰色帶蕾絲邊的襪子,一雙棕色漆皮小洋靴。
左胸帶着胸牌,真的就是個可可愛愛的高中生。
其實昨夜醉酒,他夢見她了。
單織芙高中時就有很多小裙子,除了以前的校服,她各式各樣的小裙子數不勝數。
粉的、黃的、藍的、糖果色的,唯一的相同點就是裙長都不長。
自從月考後兩人坐在一起,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單織芙總算是将名分給他。
單織芙的男朋友是祁溫玉。
這句話完全是他的精神撫慰劑。
每當單織芙惹他生氣,她隻要親親他的臉,說:“男朋友是不能随便生氣的。”
他就完全忘記她做的那些事了。
但有些時候,怒氣也不是一個吻就能解決的。
比如她親了時雪意的臉。
女人與女人的相處不同于女人與男人,她們可以随心所欲地牽手,毫無保留地擁抱,穿一模一樣的小裙子,愉快時甚至可以親吻,即使隻有臉頰。
這也讓祁溫玉暗地裡嫉妒到無法呼吸!
時雪意。
單織芙初中三年最好的朋友。
她淡色瞳孔裡永遠沒有起伏,仿佛被抽掉靈魂的人偶,左頰邊有顆冷漠的痣。
隻有在面對單織芙時才能感覺到她淺如溪流的情緒波動。
在祁溫玉心裡,時雪意之于單織芙就像家裡那隻骨灰盒之于他。
時雪意像一隻快融化的影子每天跟在單織芙身後。
他曾努力抑制自己妒忌的情緒,有意無意在單織芙面前提及,結果換來她生氣的一擰眉。
“雪意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當然是非常重要的。”
他就當她是從小沒在父母身邊長大,缺乏這方面的引導。他用平緩的語氣與她解釋,即使除開他,學校裡也有人對她們的關系說閑話。
單織芙卻被惹惱:“你說這麼多就是想把雪意趕走?”
祁溫玉渾身繃緊,并未否認,他的心裡就是這個意思。
單織芙被逗得撲哧一笑,笑過後眼神眯着,生氣的征兆。
“想什麼呢。”她說,“雪意可比你重要。”
一刹那,妒忌沖腦,祁溫玉就差沒把自己的骨頭捏碎。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猝然擡頭,單織芙卻毫不可憐他。
“不要對我的朋友說三道四。”她冷冷出聲。
那是他們高二那一年吵過最厲害的架,他的心尖都在滴血,隐約感知到了他對單織芙來說其實并沒有那麼重要。
這是他絕對!絕對無法接受的事實!
他沒有聽單織芙的警告,偏執地找到了時雪意。
在學府高中的天台上,單織芙不在身邊,他眼底的陰暗潮濕毫無保留地釋放。
他對時雪意說:“時雪意,你什麼時候死。”
時雪意并不意外他的出現,也并不意外他的這詛咒,她的眼睛裡依舊像一灘死水。
單織芙的朋友們都很漂亮。
她算是一灘漂亮的死水。
單織芙卻對他找過她的朋友很生氣。
單織芙生氣的下場就是咬他的脖子,這一次他并沒有讓她繼續。
昏暗的房間裡,他桎梏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用手掐着她的脖子逼她擡頭。
“不會接吻嗎,我教你,張嘴!”
這是第一次,他教她接吻要用舌頭。
後來或許是時雪意對她說了什麼,單織芙也覺得誤會了他。她又一次偷溜至他的房間,身上穿着比今天還短的小裙子。
單織芙跨坐到他的身上,她的短裙相當于沒穿,跨出兩條白皙的腿落在祁溫玉的身邊。
祁溫玉能感受她屁股帶來的豐軟。
單織芙摟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說:“男朋友,你還在生氣嗎,我知道錯啦。”
祁溫玉纖長的睫毛冷阖着,完全看不到眼中情緒,單織芙抱着他的脖子,撒嬌似的搖了搖,“雪意都告訴我了,你沒對她怎麼樣。”
他沒動靜,她彎着唇角,湊近看他,“真生氣啦?”
最後她學着他教她的那樣,去親吻他,喘息間,她求饒,“你别再生氣啦。”
事到如今,他能有什麼氣呢。
“織芙。”
祁溫玉緊緊抱住她,緊到能聽見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在單織芙帶給他的這份痛苦和不安中他永遠都是輸家。
單織芙笑容明媚,她打斷他的話。
“你叫我珍珠吧。”
單織芙說:“我爺爺就是這麼叫我的。”
“我爺爺去世後就沒人這麼叫我了,我爸爸還有……反正他們都不會這麼叫我。”
她白皙的長腿在他褲腿兩側輕擦,整個身體都快埋進他懷裡,根本沒有看見他當時帶有獨占欲的眼睛,閃爍着像潛伏黑夜裡狼一樣的光芒。
“珍珠。”
仿佛與從前的自己重合,祁溫玉低念了一聲,聲音太小宋志文沒聽見。
“說什麼呢?”宋志文吐槽。
他解開安全帶,對祁溫玉說道:“這咖啡館拍戲呢估計不營業,我再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其它的,欸欸欸……幫我注意點交警。”
祁溫玉沒有回他話,長睫低垂。
***
又試拍了一條,依舊以失敗告終。
咖啡館内,被許多工作人員注視着,單織芙自己都快覺得不好意思了。
導演很人性化的又給了十五分鐘休息時間,織芙去花圃後的出工椅上坐下,徐方正将手機遞給她。
她隻看了一眼,嘴唇瞬間彎起,對徐方正說:“出去一下,待會時間到了還沒回來就給我打電話。”
在徐方正懵逼的表情下,她像隻蝴蝶飛遠。
今天居然沒發脾氣。
好神奇。
真進入角色談戀愛了?
蕪呼呼~愛的雙重魔力!
單織芙一直走到馬路對面,找到準确的車牌,拉開副駕車門上車。
祁溫玉坐在駕駛座上,織芙坐好後,他側過頭來。
變白了。
祁溫玉的第一想法,比照片拍出來要白,光滑的四肢像蓋了一層清透的蠶絲。
就這麼看着,祁溫玉的眼神深邃起來,舌釘洞口都在隐隐發燙。
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一樣白。
他的珍珠。
想含。